第二十章 名落孫山醉迷離(1 / 2)

沈問丘出了考場就和公孫銘說了考場的見聞,公孫銘心中也是為他抱不平,這些考官怎麼能因為私人恩怨而在關乎他們一生的考試上做手腳難為沈問丘呢?同時又為沈問丘被君上點位今年的新科狀元而高興;

沈問丘聽了公孫銘才寫了小半篇幅的文章就被君上題為暫列一等,也是很震驚,沒想到這位平時做事畏手畏腳的公孫大哥這麼有料,同時也為他高興,並開玩笑稱公孫榜眼;之後,兩人就帶著福伯往仙來居方向吃大餐慶祝去了。

此時,王宮裏,君上書房內,站著一個中年,將頭埋得低低的,君上就坐在書案前,一臉怒意的盯著中年人,許久,才開口問道:“蘇卿,難道你不該給朕一個解釋嗎?”

蘇錦臣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己進來一刻鍾,君上才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

蘇錦臣困惑的問道:“臣不知君上所指何事?”

君上冷笑著對林公公說道:“林公公,他···他居然跟朕說他不知道我說什麼?”君上覺得自己在說一個很可笑的問題,有些諷刺又有些苦笑,突然,一拍桌案,怒喝道:“姓蘇的,你當朕是傻子不成?”

蘇錦臣著實被嚇了一跳,自己支持他上位以來,還從沒有見他衝自己發過這樣的火,但他依舊耿直不阿的提高了聲調說道:“臣真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請君上明示。”

蘇錦臣這話問得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什麼事似的,好像也不怕君上似的;當然,第一他確實不知道君上指的什麼事,第二他還真不怕君上,大不了這官不做了,反正還有他老婆頂著,君上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君上憤怒的指著他,張大了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林公公見狀打了個圓場道:“君上,或許蘇大人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容老奴向他透露一二吧?”

得了君上的首肯,林公公將今天上午在考場的所見所聞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蘇錦臣,蘇錦臣聽到這些表情陰晴不定的,才明白過來君上為什麼好端端的向自己發火;自己負責百官考核,竟然有人作假靠關係和行賄換取功名,而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很明顯是自己的失職;

還有居然有人在考場上為難沈問丘,那可是自己都想拉攏的人才,隻是這端時間一直在忙蘇雲欣的事情,還沒好好和沈問丘提過,現在竟然有不開眼的人做了這種蠢事;想到這心中就有一股莫名的火氣,他沉著臉說道:“是臣的失職,臣一定查清此事給君上一個交代。”

君上見他自知理虧服了軟,也沒在為難他,畢竟,自己也不能真的把他怎麼樣,不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會怎麼跟自己鬧,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就道:“你最好給朕一個滿意的回答。”

三日後,立政殿內,“君上,這是六部百官根據今年考試情況擬定的三甲名單和一些優秀考生的名單以及試卷,請君上聖裁。”一老人拿著擬定的皇榜名單奏稟道;在林公公轉呈的片刻功夫,君上問道:“丞相,今年有什麼好苗子嗎?”

提到這個,丞相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回君上的話,今年,確實出了幾個好苗子,像南裏府的公孫銘、蘇大人的長公子蘇百裏,北齊府的柳岩錫;尤其是這個公孫銘的考卷不僅字跡工整,文思也是敏捷過人,也難怪君上會給他一個暫列一等,這個一等是實至名歸呀,經六部商定初步擬定公孫銘為新科狀元。”

君上聽丞相這樣稱讚公孫銘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同時相信自己這是慧眼識人,可當他聽到擬定的新科狀元是公孫銘的時候,臉色徹底垮了下來,無比難看,問道:“那丞相認為沈問丘的文章如何?”

殿內,劉侍郎聽到這話內心“咯噔”一下,心想完了,他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丞相一愣,道:“君上,指的是最近京都傳的沸沸揚揚的沈問丘嗎?臣也覺得奇怪,特意關注了這個人,可在這五百餘份考卷中愣是沒有找到沈問丘的考卷,其他人也表示從未見過。”

君上聽到丞相的話,直接從龍椅上彈射起來,震驚道:“什麼?”

眾人不知道君上為什麼這麼吃驚,要說知道的也就隻有林公公、蘇錦臣和劉侍郎三人了;丞相問道:“會不會這個沈問丘沒參加考試?”

君上道:“斷然不可能,我現場給他評的一等新科狀元,怎麼可能他的考卷會不見了?”

劉侍郎聽到這話,心徹底涼了,自己他媽的是得罪了什麼神仙,吃了什麼膽,敢撕這位祖宗的卷子,現在他隻能祈求,收卷的武大人別出賣了自己;君上很生氣道:“大理寺卿給我立刻查清此事。”丞相道:“君上,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外麵五百多位考生等著放榜呢?可不要誤了吉時,有損國本呀!”

君上道:“可沈問丘的事···”丞相隻是為大局考慮,立刻堵住君上的話,說道:“這個沈問丘雖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畢竟沒有他的考卷,我們也不能強行給他一個狀元,他才十六歲還年輕,可以在再練三年,也好磨礪一下他的銳氣,變得穩重些,日後君上也能對他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