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負了二美娶雪詩(1 / 2)

吃過了年夜飯,就是守歲,關於守歲的“守”是有說法的,俗話說“一夜連雙歲,五更分二年”,既有對即將逝去的舊歲有留戀之情,也有對即將到來的新年懷有希望之意;在除舊布新之際,親朋好友,圍爐而坐,回顧過去,展望未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人們就這樣做了,遵照老祖宗的法製,一直流傳了下來,倒也拉近親情血脈間的聯係;

沈夫人趁著守歲的功夫將兩人的婚期給盤定下來,商量著關於三媒六聘的相關事宜,暮雪詩也不懂這些,挽著沈問丘的手臂,聽著沈夫人絮絮叨叨的講著這些婚禮雜七雜八的東西,靠著沈問丘的肩膀就睡著,沈夫人看她睡得甜甜的,倒也沒舍得叫醒她。

次日清晨,沈府上下又熱鬧了起來,尤其是沈夫人,早早的就請了媒婆到家裏來,世人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請媒婆自然是商量聘禮嫁妝的事情了。

他們請的是南山縣十裏八鄉有名的六媒婆,見這媒婆四五十歲左右,一身喜慶的衣服,在她富態的身材下撐得緊緊的,一臉的諂笑,定是個會說話的主,隨便兩句就能將主家捧得喜笑顏開;

六媒婆剛跨過庭院踏進大廳,就笑得喜慶,吆喝聲能讓四鄰八友聽到,“我聽說要給沈舉人做媒人,也顧不得體麵,馬不停蹄的趕來,不知道我們沈舉人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我好拿出全身的看家本事,就是死皮賴臉也要幫他將這門親事給他說成了,也要讓他們知道我六嬸的招牌不是這麼好砸的。”

沈夫人見六媒婆剛進大廳就信誓旦旦的要將事情給她辦成了,這未開口,心裏先樂開了花,趕緊掏出一個大紅包塞到六媒婆手裏,道:“借六嬸您的吉言咧。”

然後,沈夫人親熱的將六媒婆拉進大廳主座上,將事情的大概給六媒婆講了一遍;六媒婆說了一些關於男方的聘禮方麵的東西,但這女方的嫁妝有些難辦,畢竟,女方已經無親無故了,如果要顧及女方的麵子,這壓箱底的嫁妝還得沈家來添置;

沈夫人也是這樣想的,想著將南山縣沈家別院的地契給她押個箱底,再添置一些金銀首飾,其他的細節就請六媒婆看著給添置一下,總不能丟了沈家的臉麵,寒酸暮雪詩的娘家;和六媒婆商定好一切,沈夫人將六媒婆送至門口,便開始替兒子籌備婚禮去。

雪地上,沈問丘看著在雪地裏開心的玩雪的少女,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對不對;他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蘇雲欣那張冷冰冰的臉,夢舒婉那張妖嬈嫵媚的臉,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蘇姐她們在京都過的怎麼樣,自己連成親這麼大的事都不跟她們打聲招呼,是不是太不夠朋友了,也不知道日後她們會不會怨我?”

他又莫名其妙的想到算死命“雪詩,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為什麼我看到她就會莫名的開心。”“算死命的卦象又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些沈問丘就頭疼,幹脆還不如不想,臥倒在雪地裏,閉上眼睛;

突然,一個雪球飛了過來,將睡在雪地裏的沈問丘給嚇醒;看到暮雪詩歡心的拿著小雪球,遠遠的喊自己,沈問丘也沒聽清,就見一個雪球飛了過來,沈問丘又吃了一記雪球,暮雪詩看著他的狼狽樣,指著他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沈問丘明白了她的意思,忘了煩惱,也不示弱,拾起地上的雪握成小球,扔向暮雪詩,玩鬧取來,遠遠望去,漫天雪地,孤零零的兩人演奏著獨屬於他們的歡樂倒也不顯得孤寂,讓原本早已詩意的天地,又多了一份靈動。

京都,淡淡的飛雪不斷地落在雕梁畫棟的屋簷上,一女子披著大紅狐裘,安靜的站在屋簷下,形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無需再添加任何東西,因為女子本身就很美好;

女子身後傳來一聲吊兒郎當的聲音,打破了這一片原本富有詩意的寧靜,“姐,又在想我沈哥呀?”女子回頭就看到一少年提著精致的食盒跨過庭院向自己走來。

女子口是心非道:“誰會吃飽了閑得,想那個登徒浪子了。”原來女子就是留在京都的蘇雲欣,而少年便是蘇青樹;蘇青樹知道自己這姐姐的脾氣,一言不合就會將他暴打一頓,也不敢反駁,低聲嘟囔了句,“想就是想,非要口是心非,死不承認。”

說完,將他從長公主府帶來的點心擺放在石桌上;蘇雲欣問了句,“大年初一的,不好好待在家裏,往我這跑做什麼。”

蘇青樹埋怨道:“大冷的天,你以為我願意跑過來,還不是爹怕你一個人在這別院冷清,叫我過來看看你。”蘇雲欣沒有太大的感觸,淡淡的說了句,“他有心了。”聽這語氣,看來這四五個月裏,蘇錦臣和蘇雲欣的關係緩和了不少。

仙來居三樓,“小姐,我們該回去了。”楊先生恭敬的站在女子身後說道;女子看著冷清的街道,自言自語道:“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今日的夢舒婉比起往日,眼神中多了一股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