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藏功閣傳出一道怒喝:“何人在藏功閣門口喧嘩?”隨著聲音落地,便見一女子從藏書閣四樓飛身下來;
能過不借助任何外物飛行的人絕對是玄靈王的存在,禦劍飛行是玄靈將的標誌,而禦氣飛行便是玄靈王的標誌。
落在人群中間,女子一身青衣,看起來三十來歲的樣子,倒有些徐娘的風韻,此時她的目光凝視著眾人,不由得讓人不寒而栗;
她迅速將目光鎖定在沈問丘和小流蘇以及年輕人的身上,用聽不出溫火的聲音,問道:“就是你們三個在這裏鬧事的?”
隻見年輕人收斂了氣息,怯生生的行禮道:“公孫客卿,我們隻是鬧著玩呢?”可這位公孫客卿卻沒管他鬧不鬧著玩,問道:“叫什麼名字?”
年輕人報了姓名後,公孫客卿看向沈問丘和小流蘇問道:“你們倆呢?”沈問丘彬彬有禮的笑道:“晚輩,沈問丘見過公孫客卿。”
不曾想,沈問丘剛自報完家門,就聽到公孫客卿指著那個叫黃為的年輕人道:“你,到執法堂領罰去。”
年輕人有些不服氣,指著沈問丘和小流蘇道:“那他們倆呢?”
公孫客卿心中暗想,“哎呀!這家夥明明是他自己惹的事,現在要承擔責任了,還想拉別人下水,一點擔當都沒有,靠不住呀!難怪蘭溪看不上他,雖然有些天賦,但人品卻不行。”
她心中已經對這個黃為有些不屑了,這種人雖然有些天賦,但卻沒有責任擔當,城主府培養了,將來成長起來也可能是白眼狼;她冷聲道:“你在教我做事?”
黃為雖然不服,但也不敢頂撞了這位公孫客卿,恭敬道:“弟子不敢。”公孫客卿道:“既然不敢,還站在這做什麼?等著我請你吃飯嗎?”
黃為聽公孫客卿的話語中已經有了怒意,也不敢再停留在這,隻是臨走時,還特地看了眼沈問丘,眼神中滿滿的警告意味。
沈問丘覺得此人真是奇奇怪怪,自己也沒招他更沒惹他的,幹嘛跟我過不去呀?當然,他現在要解決掉眼前的麻煩,沒空再去想黃為的事情;他有些心虛的看著這位風韻猶存的公孫客卿,也不知道她會怎麼處罰自己,雖然不是自己主動惹事的,但也有些責任;既然有責任,那就要承擔。
可這公孫客卿卻一直都沒有開口,倒是有些丈母娘看女婿的架勢打量著沈問丘;沈問丘本來就有些心虛,被她這樣打量著更加的心虛,緊張,強顏歡笑道:“那個···公孫客卿,不知道你要怎麼處罰我?”
公孫客卿聽了他這話,不住的點頭,心想:“還不錯,雖然不是自己惹事,但也知道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勇於承擔責任,這一點就比黃為強上一百倍;看來蘭溪這小妮子的眼光還不錯,人品暫時看來是沒什麼問題的。”
她沒有回答沈問丘的問題,而是嫣然一笑,道:“你就是我們蘭溪昨日帶回來的小白臉?”沈問丘沒想到這個公孫客卿會突然來一句這樣令人尷尬的話語,有些尷尬道:“公孫客卿,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做小白臉的本錢呐?”
公孫客卿看他的囧樣,不由覺得好笑,道:“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還當真了,現在年輕人呐,當真沒意思?連句玩笑話都聽不出來。”
沈問丘聽她這樣說,倒鬆了口氣,同時知道這人跟文蘭溪的關係不一般,看來得說幾句中聽的話,哄哄她,以後這城主府倒又多了一位可以罩得住自己的大人物,這麻煩自然也就是少些;
他故作疑惑的道:“年輕人?什麼年輕人?難道公孫客卿不算是年輕人嗎?不應該呀?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呀?”沈問丘這一番自問自答,倒是說得妙呀!聽得這位公孫客卿心中美滋滋的,如沐春風般的舒坦,這臉上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
“果然會說話,難怪我們蘭溪會喜歡你。要是老文像你這樣,唉,也不至於···”公孫客卿誇讚著沈問丘,話語卻突然變得有些神傷,看來這裏麵有故事呀?
沈問丘疑惑了一句,“老文?”公孫客卿整頓了一下情緒,岔開話題,道:“不提這事了,我叫公孫蘭,是藏功閣的守閣長老,城主府的客卿,你的事老文已經跟我說了,以後,你就管我叫蘭姨,有什麼事跟我說,蘭姨罩著你。”
沈問丘也不是蠢人,聽她這樣說,也猜到了這個老文是誰,恭敬的叫了聲,“蘭姨。”公孫蘭見沈問丘開了口,便眉開眼笑的上前去挽著沈問丘的胳膊,道:“不用緊張,蘭姨,又不能把你吃了?”沈問丘半開玩笑道:“我這不是怕城主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