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沈問丘手中拿著顆,不準確的來說是半顆丹藥,紅彤彤的被啃了一半的丹藥,這正是他花了五萬塊玄靈石從百寶閣的拍賣會上得來的封印丹。
他早已經詢問過問心,封印丹的使用之法,但關於封印門的事知道甚少,現今會使用封印術會的人,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人存在?關於封印術的記錄更是少之又少。
先前由於過於忙碌沈問丘一直沒時間使用封印丹為塵緣筆破除封印,提升品級,現在終於騰出手來。
沈問丘小心翼翼的咬破手指,將血滴在那半顆被老鼠啃得不像樣的紅色丹藥,剛想將它放到塵緣筆上,便見一道紅光閃過,丹藥從他的手中化作一道紅煙消失,同時他眼前出現了一個紅衣男子。
未等他來得及反應,便感覺全身不得動彈,他現在唯一能動的就是自己的意識了,他盯著眼前的紅衣男子,見這紅衣男子生得漂亮白皙,這也倒沒什麼,薑俞卿這樣漂亮的性別有待考究的公子哥他都見過了,見到紅衣男子自然也沒有什麼驚奇的,隻不過他眉心的紅點痣格外的引人注目,讓沈問丘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聚焦在紅點痣上。
紅衣男子隻是看了站在他麵前不得動彈的沈問丘一眼,注意力便不在他身上了,而是拿起桌上塵緣筆道:“倒是個不錯的兵器,勉強算得上聖器。”
他察覺到上麵有封印的氣息,自言自語道:“難怪這麼弱,原來是被封印了,還被封印了好幾重,看來封印它的人倒有些能耐,不過可惜遇到了本帝。”
他一掐法訣,便見塵緣筆上閃過一道陣法的光影,隨即消失,但紅衣男子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道:“垃圾,還以為有些能耐,沒想到手法這般拙劣,當真是落寞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和語氣中帶著一絲失落和遺憾,仿佛真的在為封印一道的惋惜。
他再次破除了一道封印,塵緣筆瞬間有了一絲不同,雖然外表毫無變化,但隱隱讓人感到一絲不一樣的氣息。應該是達到了中品靈器的水準。
他還想將其它封印破除,可他剛掐完法訣,眉頭再次皺起,罵了句:“破老鼠,連本帝的真身也敢咬,別讓本帝再見到你,否則本帝一定不弄死你,本帝也讓你嚐嚐少一半身體的滋味。”
他隨手將塵緣筆扔回桌上,看向沈問丘熱情的伸出手道:“小朋友,怎麼稱呼呀?”
見沈問丘無動於衷,尷尬的收回手道:“這麼高傲,那就算了,本帝隻是出於禮貌跟你打個招呼而已,沒想到……唉,世風日下呀!”
他靠著桌椅坐下隨手拿起點心,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點心,邊吃邊抱怨道:“這世道真的是越來越不行了,先有一隻小老鼠招呼也不打,就啃了我的身體;這也就算了,我都隻剩一半了還將我赤裸裸的拿出來拍賣;現在又有你這個小朋友一點也不懂得尊重長輩,唉,這世道……世風日下呀!”
沈問丘心中是一萬句草泥馬奔騰而過,我高傲?我高傲個鬼呀!我倒是想讓你回答,可我也要回答得了啊。
還有你到底是誰呀?怎麼我一滴血你就跑出來了,還把我丹藥弄沒了,這也就算了。你把我定在這幾個意思嘛?
“什麼這麼香?”
他的鼻子嗅了嗅,起身走到櫃子旁蹲下身,抱起一個壇子笑道:“原來是你這個小東西呀!上百萬年沒見到你這種小家夥了。”
他自顧自地倒上一杯,舉著杯對著沈問丘晃了晃道:“誒,小朋友,要不要來兩口?我跟你說這可是好東西。”
“唉,還是這麼高傲。”
“就連這種寶貝在麵前都無動於衷,難道世道變了?”
“想當初我們哪有用這個交不了的朋友呀?算了,小朋友,還是嫩了些,不知道這東西的好處。”
他自飲自酌道:“雖算不上極品,但這上百萬年沒嚐到,倒是成了極品。不錯,不錯。”
沈問丘見他吃喝的歡喜,同時又甚是懷念這味道,心中倒是有些稱讚,果然是同道中人,酒中君子,也不知道齊先生的酒量和品味,能不能和此人拚一拚。
雖然欣賞,但心中也有一股鄙夷,上百萬年?這牛吹得,也不怕把天給吹破了。
當然這隻是沈問丘心中的想法,他現在動不動得,更別說表出來了。那人又怎麼會知道此時沈問丘怎麼看他呢?
“可惜,少了點。”他晃了晃手中的壇子,愣是沒倒出一滴來,頹喪的放下酒杯,道:“算了,這麼晚了還是睡覺先。”
他打了個哈欠轉身向床榻走去,剛躺下閉上眼睛,似乎感到什麼特別刺眼,喊道:“小朋友,麻煩把蠟燭熄滅一下,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