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憐兒曾經對他笑過就行了,至於這‘笑’的背後,究竟有怎樣的目的,於他又有何損失呢?相反的,這一生,有這樣一個女子,對他笑過,他就心滿意足了。
想到這些,李斯的心徹底晴朗起來,為今之計,是得想法讓贏政重新寵愛憐兒。“娘娘,您很愛大王嗎?”李斯故意問道。
憐兒沒有想到李斯會有這樣一問,難免有些無所適從。“這與你何幹?”語氣少了咄咄逼人的意味,隻因她心中也拿不準李斯到底要做什麼。
“既是愛,為何不對大王說明?”李斯一眼便能瞧出,說到贏政時,憐兒的眸子裏有一抹光亮的東西閃過。
雖然早已知道,但真正瞧見時,李斯依舊免不了傷感:是什麼時候起,你愛他如此之深的?
如果可以,李斯真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樣輸的一塌糊塗。
憐兒瞪著他,喝道:“說明?說明了大王就能信,就能愛我了?李斯,你我心知肚明,隻要有你在的一日,大王就永遠不會愛上一個女人!”
她果然知道了!李斯的腦袋嗡的一聲,知覺漸漸退去,思想開始模糊......
是夜,贏政傳來旨意:青旋宮鄭美.人妄自尊大,故意傷人,罰麵壁思過七日,奉薪減半,並收回先前所賜花園......
憐兒聽著這旨意,拳頭緊緊握著,贏政竟為了李斯,再次責罰於她!
李斯!李斯!
這一晚,憐兒念著李斯的名字,無數次在夢中醒來,恨得咬牙切齒、淚流滿麵。
從此以後,白間,憐兒會對著贏政的背影,默默垂淚,懷念著被他一擁入懷的甜蜜;晚間,一躺到那張大床.上,想著與贏政在這張床.上的時光,再結合眼前獨自難眠、暗自傷感的現實;憐兒的腦海就會浮現出贏政與李斯在一起的不堪畫麵。
不自覺得,他便對贏政與李斯恨得慌。
這時,卻傳來令憐兒難以置信的消息:李斯自請當奉命大臣,前去趙國和談。
這一去,將有去無回。
李斯他為何要如此做?
難道......
憐兒想起了上次見到李斯時,對他所說的話:李斯,你我心知肚明,隻要有你在的一日,大王就永遠不會愛上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