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著與憐兒一樣的眼睛,他又怎會忍心殺她?
“起來吧,朕無意怪你!”贏政歎了一口氣,伸出手去扶她。
“謝陛下不殺之恩!”麵對伸過來的那隻手,清猶豫了一下,終是巧妙地躲開了。
懸在半空中的手,尷尬且酸楚。她真的不是憐兒嗎?贏政還是不信。為了不讓氣氛太過沉悶,贏政決定先放心事,問:“你叫清?”
“是的陛下,民婦叫清,蜀地一帶的人都喚民婦為‘寡.婦清’!”清恭敬地答了。
贏政皺了皺眉,又問:“聽說你是六年前嫁進的顏家,那麼在此之前,你是哪裏人氏,家裏都有些什麼人?”
六年前,又是一個六年!憐兒逝去時,也是六年前。
眼神是一樣的,出現的時間也是一樣的,最重要的是,連感覺也是一樣!世上沒有這麼多的巧合,自己的心是不會騙自己的。
贏政認定:寡.婦清就是憐兒!雖然他還不能解釋為何憐兒的相貌會完全變了樣,可是他就是認定了,憐兒就是寡.婦清,寡.婦清便是憐兒!
皇帝這樣問,明顯是不相信她。清有些無奈地暗歎一聲,認真地答了:“回稟陛下,民婦從小是個孤兒,是亡夫乙將民婦救了回來,至於家中有些什麼人、是哪裏人氏,民婦確實不知!”
“可是在此之前,你是如何生活的,總記得吧?”贏政有些執著,他希望從清的神色中,能解釋這一切的異常。
清有些後悔,她想應該在此之前,自己就得做一些準備的;如今弄得這樣,處處受了贏政的被動,清很為難。
“回陛下,民婦當時被亡夫救回來的時候,已是神誌不清;之後好起來的時候,卻將以前的記憶全給忘了,隻稀得記得五歲以前,自己喪了爹娘......這些事,整個顏家甚至蜀地的百姓,都是知道的!”
一個極力想證明她就是他最心愛的女子;一個卻百般否認,極力想說服對方:自己就是顏家的寡.婦清!
最終,誰也不肯讓步!再繼續下去,勢必會將倆人的關係搞砸。
隻是二人如今是什麼關係呢?男女?君臣?這事暫時好像還不能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