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嘉賓和觀眾都已經陸陸續續來到了賽場。
欒羽攥了攥手裏的傲北刀,神情顯得有些緊張。鄭明拍了拍他,笑道:“小兄弟啊,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不就是場比賽麼,放手去打就是了。”
反正他兩邊都已經下注了,他算過,不管哪邊贏,自己都賠不了本。
欒羽嘀咕道:“我也不想有壓力啊,可黃慎思的實力確實很強,想打贏他太困難了。說實話,一想到他那個絕招,我都有點兒害怕。”
陸青崖則給他灌起了正能量心靈雞湯:“我們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要怕,微笑著麵對它,克服恐懼的最好方法就是麵對恐懼。兄弟,我相信你行的。”
似是被這碗雞湯給打動了,欒羽認真的點了下頭,笑道:“大哥,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輕鬆了一些。”
黃慎思此時也走了過來,對欒羽抱了下拳:“欒兄,這幾天我一直期待著在決賽中與你碰麵,現在終於實現了。等下就讓咱們一決雌雄。”
欒羽點了點頭,然後就跟著他一起上了擂台。黃慎思走開前,看了陸青崖一眼。
陸青崖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兒不太正常,但他也說不上是為什麼。
正當陸青崖一頭霧水的時候,一道清新秀麗的身影走了過來——是秦傑。她站到了鄭明旁邊,看了他一眼,露出微笑,而鄭明也笑了一下,兩人並未說話。
她又探頭看了看陸青崖,笑著抱了抱拳:“你就是陸公子吧?幸會。”
陸青崖有些納悶兒她怎會認得自己,不過也沒多問,回拜道:“正是。秦姑娘,幸會。”
二人並沒有再說什麼,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即將開打的擂台上。雖然陸青崖有一瞬間還想起謝燕怎麼沒來,但又想起她來去無聲的風格,也就沒有掛在心上。
而在另一個方向上,早上陸青崖撞到的那個鬥笠男子正抱著劍,百無聊賴的看著台上,心中滿是牢騷:“哼,讓我幹什麼不好,卻讓我過來看這群雜碎在擂台上鬧著玩,還要記錄下來寫不少於三千字的報告!奶奶的,這種無聊的事隨便叫個人來做不就完了,卻叫我一個堂堂的七品劍客來這,我看那家夥就是存心整我!唉……”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目光又注意到黃慎思身上:“這小子也是個用雙手長刀的,刀法倒也還成,不過比起那個人可就差遠了。嗬,當年他身上還帶著傷,我們那麼些人卻拿他沒有一點辦法。要不是我跟二位哥哥跑得快,那時候也得跟其他人一樣交代了。要早知道他強得離譜,我們就該帶著家當直接遠走高飛,這樣也不會最後便宜了那家夥。
唉,都過了十年,以為沒人記得了,結果還是被那家夥看了出來,又回到十年前的樣子。這也就罷了,奶奶的那家夥現在居然還爬到了我們頭上,整天對我吆五喝六的!要不是有那個老頭兒撐腰,就憑他上回把我打成那樣,老子真想找機會捅他幾個透明窟窿!”
就在他心中不忿的時候,擂台上的黃慎思和欒羽已經交起手來。
雖然開賽前說要一決雌雄,但由於前兩天交過一次手,他們都很清楚對方的實力,再加上各自也都受過傷,所以打得都很謹慎,誰都不敢貿然采取進攻。兩把利刃經常是剛剛接觸了一下,然後便很快分開,接著繼續對峙。
這讓場麵看起來一度顯得很是沉悶,擂台下的的觀眾也覺得,這場決賽看起來還不如兩場半決賽來的精彩,不禁有人開始發起了牢騷:
“真沒意思,都給我看困了!哈——啊——!”
“就是就是,本來我還以為能打得火花四濺,結果連一點兒火星都擦不出來!”
“沒勁沒勁,我看這一炷香都得讓他們這麼耗沒了,到時候可怎麼收場!”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你行你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