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禮臉色更難看了,以為寧霜故意戳他痛處羞辱他,臉黑得似炭一般,眼神更是陰冷,南宮老頭也是同樣的想法,衝老太爺陰陽怪氣道:“北冥全,你找的這個孫媳婦不僅膽子大,說話更是不知分寸啊!”
明知道他家老三身體有問題,還拿冰刀子捅,壓根沒把南宮家放在眼裏,豈有此理。
“啪”
老太爺一巴掌又拍了下去,正中南宮老頭的腦門,他//娘的,剛才把他僅存不多的頭發薅了一大把,疼死他了,不拍幾巴掌難消心頭之恨。
“我家小霜說話不曉得多有分寸,她說禮三兒有兒子,那就必須得有兒子,你特媽還陰陽怪氣不識好歹,老子拍死你個混帳老東西!”
老太爺越罵越來勁,手也癢癢,又要跳起來拍腦門,看到這老家夥鬱鬱蔥蔥的頭發就來火,憑啥他是地中海,這糟老頭子還有那麼多毛。
南宮老頭忙退後幾步,兩隻手遮住了腦門,接連拍了幾巴掌,他隻覺得腦子裏像是發大水一樣,動一下就晃蕩得厲害,特媽這死老頭吃大力水手的菠菜了不成,手勁越來越大了。
“這丫頭說的能算數?”南宮老頭還是不相信。
那些大師哪個不是一把年紀頭發胡子都白了,看著仙風道骨的,這臭丫頭乳臭都未幹,沒準是看了幾本洋人的勞什子星座,就以為自己是大師了。
哼,他可不上這當。
牛琴尖叫道:“一派胡言,你個小賤人胡說什麼,爸,千萬別信這小賤人的,我和南宮禮可都是上醫院檢查過的,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
南宮禮臉麵掛不住,雖然他身體有恙的事,在四大家族並不是秘密,可事關男人尊嚴,他還是不願意被人拿出來說事,頂著豬頭臉的牛琴,在他眼裏也越發醜陋了。
“爸和全叔說話,哪有你說話的份,一邊待著!”
南宮禮嫌棄地瞪了眼,眼神毫無感情,這個女人粗鄙不堪,禮儀更是一言難盡,他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當初被老爺子安排娶這女人,他隻覺得世界末日來了,絕食抗議也不管用,除非他放棄南宮家族三老爺的身份。
他當然不可能放棄,沒了南宮家族保駕護航,他在外麵連屁都不是。
迫於無奈,南宮禮隻得屈從了,但新婚第一天他就沒在新房睡,去情人家裏住了,三天後牛琴回門,老爺子派人把他綁回家了,之後他也不想和牛琴圓房,他又不是缺女人,犯不著委屈自己睡這種粗鄙女人。
南宮老頭也不管他,隻要完成了結婚儀式就成,至於兒子睡不睡人家閨女,他一個老公公哪管得著,總不能在一邊看著吧。
所以牛大膽幾次三番明示暗示提起這茬,南宮老頭都裝傻充愣,最後被說得煩了,南宮老頭沒好氣地懟了句,“要怪隻怪你家閨女自個沒本事,現在婚結了,洞不洞房我能管得著,你能耐你管!”
牛大膽被懟了後,倒是沒再上門了,不過他確實去管了,他費盡心機和南宮家結成親家,為的可不是有名無實的關係,必須整出孩子來,否則他給南宮老頭那麼多好處,不都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