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人在焦急地等待著。
直到院落的大門終於被打開,時傾瀾換了身衣服穿戴整齊,抬步邁出院子的門檻。
“發生什麼事情了?”她紅唇輕啟。
為避免在沈清音的人麵前露出馬腳,她並未表現出不悅和絲毫冷意,“慢慢說。”
“時……時小姐。”那是之前在民宿大廳裏接待她的前台小姐姐,“我是不是打擾到您和薄爺休息了?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我盡量幫忙。”時傾瀾道。
聞言,前台小姐姐這才哭唧唧地道,“是秦緒斌……今天早晨,他突然間跑到沈家古琴館鬧事,還帶了一幫不好惹的人,說什麼都要當場拆掉古琴館,沈小姐已經趕過去了。”
“但……但好像那邊情況不太好,聽巷子裏的人說,秦緒斌還帶人打傷了沈小姐,她父母家人都已經不在了,在清音古鎮裏無依無靠的,我也不知道還有誰能幫她!”
“所以……所以就想起了時小姐您!”
“沈小姐本來也不讓我來打擾您的,可我實在心疼我們家小姐,才背著她來找您!”
“就憑您和薄爺的身份,秦緒斌肯定不敢在你們麵前造次,拜托拜托您……”
小姐姐滿眼誠摯,央求般的看著時傾瀾。
薄煜城站在她的身側,周身傾透著尊貴的氣息,生人勿進般的散發著淡淡冷意……
“秦緒斌?”時傾瀾的眼角微微挑起。
她當即想起昨天的事情,便有所猜測,估計是沈清音接下來是要有什麼動作了……
“別著急,我去看看。”時傾瀾柔聲道。
既然想要看看沈清音究竟打算做什麼,她當然要去這場演出的現場,此刻還要好聲好氣地哄著眼前的妹子,不能打草驚蛇。
小姐姐立刻躬身道,“謝謝時小姐!”
於是,時傾瀾和薄煜城便跟著她去了傳聞中風雨飄搖麵臨著危機的古琴館……
“劈裏啪啦——”
時傾瀾剛走到古琴館外,摔東西的聲音便驀地從裏麵傳來,緊接著是一道咒罵,“沈清音,你這臭女表子給我滾開!今天我說什麼都要拆了這家古琴館!”
“不要……秦少求求你不要!”沈清音的哭腔從裏麵傳來,哽咽著,“這是我爸媽留下的最重要的東西……求求你別這樣。”
“嗤——”秦緒斌不禁冷笑道,“重不重要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是你死了媽的又不是我,但是這家古琴館我是拆定了!古琴又沒有任何盈利價值,這館難不成要留著生草嗎?”
“不……不要!”沈清音的哭聲聽起來有些悲傷,“秦少,隻是你不了解古琴而已,其實古琴很有魅力的,隻要我好好運營,一定會重新振興我們沈家的古琴館……一定。”
“重新振興?”秦緒斌仿佛聽到天大笑話。
他抬手便推掉一把架在廳裏的古琴,緊接著傳來“劈裏啪啦”的碎裂聲。
秦緒斌冷笑道,“古琴這種老土的樂器早就過時了,你說想重新振興就重新振興?你問問在現場的各位有誰願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