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唐滿華從新回來當隊長的時候,婦女隊長的大女兒香秀,已經長成一個漂亮的大姑娘了。出落的水靈靈的。一雙帶水的鳳眼,淡淡一笑,有勾人魂魄魅力。
紮著一雙辮子,長長地墜到了屁股的位置。鵝蛋的臉粉嘟嘟的,腮幫上還點綴著兩個淺淺的小酒窩。一笑起來,給人甜甜的感覺。特別是走起路來,屁股一扭一扭的,煞是動人。從頭到腳都透露出一種誘人的青春氣息。
唐滿華看在眼裏,好像再也拔不出來了。按照老理,唐滿華不該對香秀有什麼想法,香秀和他是同一房族。論輩分唐滿華是爺爺輩的,比香秀長兩輩。
原因就出在唐滿華祖上是被招婿來的。加上上次他所謂侄媳婦對他那樣。那口鬱悶,到現在還在心口窩著,得找個地方發泄吧。勾引香秀純屬是一種報複雪恨的心理。
小女孩的心裏從來就沒有設防,加上那次全身被他看了透,雖說是過去了兩年,可這兩年卻在少女的心中生了根,再也抹不去。就像一個八腳怪獸緊緊地揪住了她的心髒。
香秀心裏一直有個陰影。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影。
生產隊裏收獲玉米的時候,唐滿華回來的。穿著一身新做的衣服,大有新官上任的樣子。站在地頭給每個社員分工,安排一個人負責兩行玉米棒子的采收,等收到了地頭再從新安排。
等所有的社員都安排後,地頭隻有香秀還站在那裏等著任務。
收獲玉米這活其實是不怎麼累的,玉米棒子裝滿籃頭,倒進身後跟進的手扶拖拉機的後鬥裏,是很簡單的事。
最討厭的就是,在天氣還比較悶熱幹燥的環境下幹活,身上最易出汗,枯萎的玉米葉杆上到處都是黑色鏽斑塵,很容易吸附在衣服上、皮膚上。
人穿梭在其中,幾乎是全身接觸,被玉米秸稈像梳子一樣梳理著全身,那些鏽斑灰塵從裸露的脖子處的衣領口、手腕的袖口,以及衣服的衣襟對接口鑽進去,貼在皮膚上,非常癢。 稍為撓撓,就會劃出一條灰色痕跡,還一點也不會解除癢疼。
掰完一趟,到了玉米地的另一頭,人就已經變了模樣。像剛從煤灰裏鑽出來一樣,黑黑的臉上眨巴著白色眼珠,用手一抹發癢的汗澤,會露出一痕發白的皮膚。整個臉看過去就是一個大花臉蛋。
小姑娘們都愛美,很討厭幹這種活。隊長唐滿華深信自己的判斷,那就是香秀也一定討厭這活。她也是個姑娘家啊。討好她,就得先從心裏去揣摩她。
工都分完了,社員們開始陸續地開始動手去掰玉米棒子了。唯獨香秀還站在那裏有點納悶。瞟了一眼唐滿華,剛想問一聲自己幹什麼。還沒等她張口,唐滿華就笑嘻嘻地過來了,低聲地告訴香秀:“你就負責大家的喝水吧,回去挑水吧。”
這活的確不累,還比較體麵。一般人想都別想。
“看你這人,要我挑水也早說啊,害得我白跑一趟。”香秀很不領情地小聲嘀咕了一聲。還以為唐滿華聽不到呢。
“現在誰還敢往你家裏跑,去專門通知你啊!”隊長還是聽到了她嘟囔,給了一句。
香秀一聽他這麼說,臉蛋一下子就紅潤了起來。唐滿華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意思還是把兩年前那件事給提起來唄,小姑娘立馬覺得害羞。“這人怎麼還是這樣的,哪壺不開還偏提哪壺。”香秀心裏暗暗地抱怨。
“看來還記著呢,怪不得喊上工的時候,老在鄰居家門口大聲喊著上工呢,原來還覬覦那天早晨發生的事。”
當然,她香秀也沒忘記,每每一想起那天發生的事,自己就會感覺臉發燙。一個大姑娘脫得精光被人看了夠。想想都臊的慌。從那以後再也不敢脫光了睡覺了。
為了盡快擺脫尷尬,香秀紅著臉轉身就往回走。與其是說走,其實跟跑也沒有什麼兩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