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煩躁不安(1 / 3)

中集把興高一家三口人給招了過來,嚴肅地告訴興高一家子說:“這是個複仇機會,不是打他一頓那麼簡單。而是讓他在莊子裏以後再也抬不起頭來。比整死他還要厲害。”中集布置了狠毒的計劃。所有人要依計而行。

英子暗自慶幸,自己被大僧糟蹋後,天天擔心自己會懷孕。幾個月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沒被種上,心裏落下了一塊大石頭。“還好,沒懷上你畜生的孽種,運氣還不錯。”

不過,英子被大僧揉辱之後,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娘的,真就奇了怪了,被野豬拱了,還她媽把俺花了,男女之間這種事情,還真琢磨不透,竟有點鬧心了。”那種美妙的感覺不能用貧乏的詞彙去描述。隻能去體會。 這是她以前從沒想過的事情。

更奇怪的是,她的心底影影綽綽地有種欲望,那種欲望連她自己都感覺到臉紅。那就是:“真恨不得再有體格健壯的男人對她再來那麼一回,甚至好幾回。”

她清楚地意識到這是一種犯賤的想法。

英子開始有種犯賤的想法。她為自己有這種想法,而感到臉紅。走在路上,遇到人打招呼的時候,眼神不自覺地躲著。

英子被撩起了深藏在靈魂深處的某種欲念。

“被男人洗禮過的女人都會這樣嗎?。”英子這樣想。‘洗禮’這個詞還是最近從書刊上看到的。非常文雅的字眼啊,她喜歡。

“肯定都是這樣的。不然那些丫頭沒結婚前都溫順的跟什麼似的,一結過婚,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美的不得了。肯定跟這有關係。”英子猜想著。

英子在找對象上的事情上不再堅持原先的想法了,當然了,她沒有跟任何人表明了自己的改變,隻是在心裏默默地有這麼個意思。

夏天來了,她突然喜歡看穿著一條極薄短褲的男人,特別是他們走起路來的樣子。喜歡看男人們強壯的身體,雄壯的體格。眼睛直勾勾地看人,隻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

看著,看著,不自覺的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顫動。英子為突發的欲念感到羞愧。

英子夜裏躺在床上小心地觸摸著自己迷人的身體,想著如果大僧第二次羞辱她會是什麼樣,感覺一定非常好。

想著,想著,心裏像無數螞蟻叮咬,五髒有如無數條蟲子在蠕動。從心窩口一路遊走下去。

英子恨不得把癢癢的心尖尖拿出來揉揉洗洗。甚至放在腳下使勁地去踩踩。她開始煩躁起來,煩躁地眼淚嘩嘩的,打濕了枕頭,也打碎了自己的心。

又是一夜難眠。英子被青春的萌動折磨著。

每每這個時候就會怨起自己的父母,“怎麼這麼沒眼力?難道不知道女兒如此守著煎熬嗎?為何不趕快給自己找個丈夫。俺再也不挑了,隻要是個男人就行。”

“其實生活很簡單,女人的生活更簡單。”她這樣想。

欲望使她改變了人生追求。她是個有頭腦的丫頭,她知道反省自己。她第一次清楚認識到老話說的對,‘閨女大了不中留,留來留去是冤仇’的含義。他不能把責任全都推給父母。隻是自己太偏執了,錯過了那麼多的好小夥子,才釀成了今天這個局麵。

三月份,她的哥哥小鐵結婚了,新娶的嫂子是父母給定的娃娃親。英子的嫂子長的不咋樣,個子不高,一米五的個頭,卻肥的跟頭小母豬似的。說起話來細腔細調,嗲得不能再嗲了。讓英子聽了都不舒服。一聽到那種聲音,身上跟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樣,讓人麻瘮的感覺。

從嫂子嘴裏發出的腔調,才讓她感覺自己平時的語氣,有多難聽。她開始有意識地去改一下,再沒開口前,她得盡量地想清一下喉嚨。改變一下自己的腔調,盡量不跟這個小嫂子一個味。

她知道自己的嫂子不光是長得不咋的,性格還不好。但是配她的哥哥小鐵已經綽綽有餘。頭一天洞房,英子的哥哥小鐵就惹惱了她的嫂子。一大早就嘟囔起來。

小鐵為了顯示自己是個男人,在父母臉前表現一下。學著大人打小孩的模樣,在門口,抹下一隻鞋,把新媳婦抱在懷裏,屁股朝前撅著,拿著鞋,用鞋底揍了新娘子的屁股幾下。“不揍你,你還不知道自己現在需要管管了。我叫你一大早起來就生氣,舍臉給誰看啊。”

新娘子被打的倒沒覺得疼,眼淚都沒有,被婆婆拉開後,新娘子指著小鐵喊道:“你還有臉打俺,你還以為自己是個男人嗎?一夜都不管經。還怪俺這個那個的。”

新娘子豁出去了,不管不顧地往外說。

圍觀的人早就聚來很多,頭天結婚,第二天就幹架的夫妻很少見。一聽新娘子這麼說,那些年輕人還不知道新娘子說的是啥意思了呢。

來莊子裏當上門女婿的老徐頭,四十多歲,仗著是外來的人,還是跟老唐家當的女婿。跟老高家一點親戚關係都沒有。可以鬧鬧笑話,就扯開喉嚨喊了起來:

“誒,我說鐵子啊,昨夜裏是不是大公雞打不了鳴了啊。看把小娘子給急毛的,大清早就起來發飆了。這好辦,趕緊把新娘抱進去,從新壓容。”

“老徐頭,你說什麼呢,你沒聽新娘子剛才說了嗎,鐵子一夜都不管經,這會進去又有什麼用啊。”另一個王姓的倒插門的年輕人也跟上胡說起來。

“小王,你也太急了吧,俺話還沒說完呢,你怎麼就打岔了呢。”老徐頭衝著鐵子喊道:“聽俺的,抱進去,再抬不起頭的話,找根繩子拴一下,保準這小娘子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