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段擎天愣住了,急忙拿過望遠鏡。
觀察之後,心裏一緊。
“段隊,馬飛揚是不是暴露了,他有危險呀,我們要不要去營救?”田喜急切的問道。
段擎天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在思忖。
過了幾分鍾後,段擎天低聲道:“按照道理,馬飛揚如果真的暴露了,就不會隻是被吊起來示眾那麼簡單了,而且馬飛揚的表情,也不是正常人的表情,這是在傳遞信號。”
經過段擎天的分析,田喜也一下子茅塞頓開。
但田喜心裏還是很擔憂。
“段隊,馬飛揚原本就是半吊子,進入我們內保科也是老板的意思,他在體能上沒有我們強,我怕他挺不下去。”
“我相信馬飛揚一定能堅持住的。”
“我就奇怪了,昨天前天不是裝的好好的,為什麼今天突然會這樣?”
段擎天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那肯定有馬飛揚自己的道理,說不定是為了尋找熊成,進去三天了,還沒有熊成的消息,肯定是在尋找中。”
一晃時間就到了中午吃飯的點。
馬飛揚的手都麻木了,整個人喘著微弱的氣息,已經曬的脫水了。
趁著吃飯的空檔,張斌拿著一碗水悄咪咪的到了馬飛揚的身邊,張斌一邊觀察監工,一邊拍打半昏迷中的馬飛揚。
“哥,喝口水,你要堅持住呀。”張斌小聲的叫喚。
馬飛揚睜開了眼睛,“水,給我水……”
張斌墊著腳,伸出手喂馬飛揚喝水。
剛喝完,就被監工王氓看到了,“媽的,小鬼頭,你活膩味了是不是,誰讓你給他喂水的?”
說著就怒氣衝衝的衝了過來,抬腿就給了張斌一腳。
張斌還是個孩子,哪裏承受得住這麼一腳,人就跟皮球一樣滾了好幾圈,最後撞到了石頭上。
然後暈了過去。
馬飛揚看到張斌暈厥,頓時惱怒,那一刻真的想破口大罵,但他還是強行忍了下去。
王氓拿著水桶潑在了張斌的臉上,張斌醒了過來。
“小鬼頭,以後特麼在擅自行動,老子就打死你。”
“哦,以後不敢了。”張斌的後腦勺有血跡。
到了下午一點,馬飛揚被放了下來,因為雙手已經腫脹發麻,不能幹活,就扔到了一邊。
如此一天就混過去了。
晚上,躺在通鋪上,馬飛揚全身如同針刺一般的疼痛,雙手也還沒有恢複機能,根本抬不起來,應該是傷到筋了,可能手骨也傷到了。
張斌給馬飛揚端來了水,“哥,你喝口水,我等下去弄點冷水來給你敷敷手臂。”
“謝謝你!”馬飛揚心裏很感激,“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張斌。”
“我叫馬飛揚,我向你發誓,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裏的,那個混蛋我也絕對不會輕饒了他。”馬飛揚咬牙切齒道。
因為太多生氣,這話說得有點重,張斌立馬環顧左右,好在傻子們都已經睡了。
“我知道你今天是想惹怒監工然後去鐵皮房,但沒有成功呀,以後別那麼衝動了。”張斌說道。
“越是這樣,就越要繼續呀!”馬飛揚咬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