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停在工作室外,陳寫心冷眼看著這偏僻角落裏根本不引人注目的工作室,收起傘。
素白的手拿著傘柄,傘尖點在地上,她腳踩高跟鞋,走進長長的走廊,手中的傘尖隨著她的步伐時不時點在地上,從傘上滴落的雨水格外冰涼。
辦公室裏的員工看到窗外走過來的女人,玻璃窗上留下她霧氣朦朧的影子,走廊燈光拉長她窈窕曼妙的曲線,高跟鞋的聲音有頻率靠近。
陳寫心走到門外,用傘推開這門站在眾人麵前,她手中的傘重新放下,尖銳的傘尖輕輕定在地上,清冷的眼眸掃過所有人:“你們老板呢?”
所有人怔怔的看著她。
這他媽?
這A到爆炸的冷豔美人居然他媽的是陳寫心!?
因為太過於驚訝,不少人顱內循環的爆粗話。
等等,她來這裏幹嘛?
打架?還是發瘋?
“找我?”辦公室大廳裏的一間門突然打開,一個年輕男人靠在門那兒,懶散散的掀起眼瞼,看到陳寫心時,略有些愣住。
一件普通的卡其色風衣,穿著牛仔褲的雙腿又細又直,腳踩黑色細高跟,素顏,卷發披肩,眉眼冷清,很簡單的打扮,卻當得起四個字。
風華絕代。
這是那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陳寫心?
陳寫心朝他走過來,越過他直接走進他的辦公室,男人笑了下,把門關上,門外議論聲四起。
“能找到這裏,不錯啊。”圈裏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很少。
林硯知道,就說明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寫心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找個地方坐下,男人繞過辦公桌,也往辦公椅上懶懶一座,眯著眼打量她。
嘖,漂亮得令人驚豔,可惜給林硯玩壞了,要不然他真想試試。
“澄清你們拍的出軌照,告訴所有人這是林硯指使的。”她不囉嗦,開門見山的說。
男人起初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愣,繼而低低的笑起來,慢慢的,這笑聲越來越大,顯然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他足足笑了兩分鍾,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點燃,那口煙霧朝陳寫心吐出去,灰青的煙霧模糊她麵容,他伸手輕輕一揮,嗓音微微的沙啞:“陳小姐,你知道我是誰嗎?”
陳寫心彎起唇:“當然知道啊。”
她笑盈盈的傾身,看著他慵懶的雙眸說:“吳家那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嘛。”
許斜唇邊散漫的笑容突然有些僵硬,從來沒人知道這個秘密,她為什麼!?
指間的煙肆意燃燒,他凝著她默不作聲。
吳家是順城有名的豪門,但凡是豪門就容易起恩怨,且還是鬧出人命的恩怨,吳家目前為止並不知道許斜的存在,而許斜一直潛伏在暗處,隻等待有一天可以向吳家複仇。
如果這個真相一旦被人知道,吳家就會有所防備,許斜一直以來的計劃都會化為泡影。
陳寫心之所以會知道,當然是因為上輩子親眼目睹過許斜和吳家的腥風血雨,說起來,許斜是個極有頭腦的人,可惜後來……
不想也罷,反正不關她的事。
陳寫心緩緩的笑著:“我這人吧,記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你要是範在我手裏,我可不會手軟。”
“現在我給你十分鍾的時間去解決,否則我立即將你的秘密告訴媒體,你應該知道顧為止現在是我老板吧,我是他現在最看重的藝人,他不會不管我,應該會最大範圍的傳播你的秘密。”
她慢條斯理的說著,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到顧為止的電話,一副隨時準備撥通的樣子。
許斜活到現在,還從來沒被人這麼威脅過,盯著她平靜清冷的眼睛,笑意不達眼底:“小姑娘,你就不怕惹事?”
陳寫心麵無表情的給顧為止打電話,許厲蹙了蹙眉,把電話摁斷。
陳寫心挑眉淡笑:“看來許先生已經衡量好了。”
她看向自己手表:“十分鍾,倒計時開始。”
許斜擰了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