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大了。
她這把真的玩脫了。
她算是一張乖乖牌,這輩子唯一的任性可能就是在父母的反對下還要堅持加入Shadow成為一名特工。但是昨晚,她非但喝大了和一個陌生男人回了家,拚命纏著別人,然後還和人家滾了半張床單……人家現在不僅看遍了她的身體,連她的槍都看到了。
而她,直到現在連別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很少喝醉,也不知道自己的酒品竟然這麼差,要是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昨天她寧願去幫言錫帶孩子也不應該去“尋歡作樂”。
童佳邊在腦中瘋狂思考,邊把他的衣服套了上去,他的衣服上有洗衣粉的清香,味道很好聞,讓她的頭腦更漲了。
等出了臥室,她看到那男人正站在餐桌邊喝水。
見她出來,他放下杯子,看著她不徐不緩地說:“本來想留你一起吃頓早餐,但估計你現在也不願意跟我吃。昨天晚上的事,對你一個女孩子來說確實有些抱歉和尷尬,但我想先告訴你,我是獨身,且如我剛才所說,你是我的理想型,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真的把你帶回家,而是會陪你在靜吧呆一夜,希望你不要因此對我產生任何偏見。”
“我叫柏宸,是一家花店老板。”
這麼說著,他轉過身,直接當著她的麵,推開了客廳的門,童佳看到連接著客廳外的區域,竟然真的是一家放著琳琅滿目花束的花店。
柏宸這時走到外麵的花店,從裏麵挑了一束花紮起來遞給她。
那是一束紫色的花,花瓣略微彎曲,上麵有一些白色的花紋,很別致好看。
他走回到她的麵前,紳士地將花束遞到她手邊,“這個送給你。”
童佳接
過那束花,心跳一下子變得很快很快。
她低頭看了幾秒花,而後抬頭問他:“這是什麼花?”
柏宸笑:“鳶尾花。”
童佳點了點頭,而後她捏了捏自己有些泛紅的耳根,邊往外走,邊說:“謝謝你,你的衣服我洗幹淨會給你還回來的。”
“不著急。”他將她送到門口,“等哪天你願意來見我,或者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的時候,你就來這裏找我,我一定在。”
他的臉龐在陽光下看上去愈加英俊。
童佳握著那束鳶尾花,清清楚楚地聽到自己的心髒傳來了“咚”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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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得把衣服給人家還回去,可童佳把衣服洗幹淨了,放在自己的床頭櫃上來來回回地撫摸觀看了一個星期,也還是沒能走到那家花店去。
柏宸的花店其實離她家並沒有很遠,甚至是步行都可以到達的距離。
而且,衣服沒還,她的魂也沒有回來。
連言錫那個傻帽都發現了她這兩天有點奇怪,幹活的時候老是走神。
那天歌琰瞅了她一眼,直接了當地問她:“佳佳,你是不是戀愛了?”
童佳二話沒說,臉已經先紅了。
就她這個不打自招的樣子,被這幫鳥人一頓揉搓,立刻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吐了個遍。
言錫說:“靠,就那種可以乘人之危的時刻,他都沒對你下手,這男人可以啊!”
歌琰:“有多帥,讓我看看,有蒲斯沅帥麼?”
蒲斯沅:“帥不帥都和你沒關係。”
最後總結還是歌芊芊用手語打出來的:“先把衣服還回去,再見他一麵吧。”
當天下午,童佳直接被歌琰以“唯一的單身狗不得繼續工作”為理由從基地裏扔出來,讓她去花店找柏宸,她一路來到花店門口,還沒推門進去,就看到柏宸正一個人站在架子旁,彎下腰在整理花束。
她盯著那張溫柔的側臉看了五分鍾,又再次聽到了自己心裏那響亮的一聲“咚”。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炙熱,正在專心做事的柏宸終於發現了她。他側過頭看到她的那一刻,臉上立刻綻放出了笑。
他幾乎是一秒就放下了手裏的花,然後推門出來迎向她:“你來了。”
童佳“嗯”了一聲,微微紅著臉把手裏提著的袋子遞給他:“衣服。”
柏宸接過衣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她又說:“我叫童佳。”
“童佳。”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這時低聲重複了一遍她的名字,笑道,“童姑娘,請問今天晚上我能請你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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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佳答應了柏宸的邀請,兩個人找了一家安靜的西餐廳吃飯聊天。
柏宸是個相處起來會讓人感到很舒服的人,他的舉止很紳士,且說話風趣又很注意分寸,也非常照顧她的感受,這也讓童佳很快就將他們初相識那天的社會性死亡經曆給漸漸淡忘了。
仿佛他們倆就是自然相識,然後慢慢順理成章地發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