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孫子劍是擺下了鴻門宴啊,就等著咱們來了。"
李沁一邊走,一邊對周天輕聲說道。
"是啊,這小子沒少了帶人過來。"
周天淡淡的說道。
李沁心裏真是好奇極了,不知道周天為何有如此的底氣,這個時候了,還這麼淡定呢?
十幾輛車,說明孫子劍至少帶了幾十號人過來,這位周先生就算再有實力,也不可能單挑幾十號人吧?
雖說許三瘋子也帶著幾個人跟過來了。但是,這點人過來也不頂用。
而且許三瘋子是懼怕興城孫家的,就更無戰心了,進去後,周先生多半是要吃大虧的。
李沁心裏想著這些,她是很擔憂的,也感覺自己挺沒用,身為一個巡捕,居然製止不了孫子劍的行為。
很快,周天他們進了會所。
剛進去,就有會所的工作人員過來了,把周天他們引到了二樓。
"你們老板呢?"
許三瘋子問工作人員。
"我們老板在二樓呢,各位請,我們老板在等候。"
工作人員表情很不自然,招呼周天他們上樓。
既來之則安之。周天淡定極了,悠閑的上了二樓。
李沁在他的後麵跟著,她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周天哪來這麼大的勇氣和底氣。
很快,一行人上了二樓。
二樓的過道裏,已經擠了不少人,一個個手裏持著凶器,橫眉立目的,打量著周天他們每個人。
周天看了看,這些人著裝還挺統一。清一色的黑西裝黑皮鞋,紮著領帶,都麵目猙獰。
往前走了一段,匡老三小跑著過來了,他看了看周天,用很同情的目光注視著周天好一會,這才說道:"周先生,孫少爺在裏麵等你很久了,你自求多福吧。"
周天聽了一笑,道:"你對孫子劍蠻恭敬嘛,一口一個孫少爺。"
匡老三一怔,他也不想這樣叫啊,其實他都煩死孫子劍了,因為孫子劍太不把他當人看。
可是沒法子,白鳳市孫家,他惹不起的。
"周先生,就別挖苦我了,我也有苦衷的。"
匡老三苦著臉說道。
周天沒再說什麼,和李沁一起,走向了之前的那個包廂。
"這孫子還挺個性的。哪跌倒的哪爬起來哈。"
周天淡淡的笑道。
"是啊,他又選了這個包廂。"
李沁對周天道。
後麵,許三瘋子正和匡老三小聲的交談,當匡老三說孫子劍的老爹也來了,許三瘋子嚇得臉色蒼白,知道大難臨頭了。
然而來都來了,就隻能硬著頭皮上,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也沒有退路了,隻能硬闖。
看著前麵淡定無比的周天,許三瘋子覺得周天還是不知道孫家的厲害,輕敵了。
周天和李沁率先進了包廂,之後,許三瘋子帶著幾個手下,和匡老三都進來了。
一進包廂,周天頓時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
正中的沙發上,坐著一個臉色陰沉的中年男人,此人身上戾氣很重,不用開口說話,就能給人一種壓抑感。
在這個人的身後,站著幾名黑西裝打手。
而孫子劍,則是站在一邊,兩眼之中滿是仇恨的火焰,死死盯著走進來的周天。
看到周天居然真敢過來,孫子劍真是又喜又恨。
喜的是可以報仇血恨了。恨的是對方把他毀容了,剛剛在醫院縫了二十來針,醫生說就算恢複好了,臉上也得留下一道長疤。
孫子劍恨周天入骨,他這次回來。就是要把周天徹底廢掉的。
"老爸,他就是那個姓周的小子!"
孫子劍突然伸手指著周天,對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說道。
中年男嘴裏叼著雪茄,掃視了周天一番,一句話都沒說。
這個人還是很有城府的。並沒有暴跳如雷,而是顯得很陰鬱。
"孫總,令公子受傷,這真不關我事,我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惡劣事件。"
匡老三這時站在那裏,畏懼的對中年男說道。
中年男正是孫子劍的老爹,在白鳳市呼風喚雨、無人不知的大鱷孫征。
此時孫征招了招手,示意匡老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