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橫的靈識猝然襲擊,使得穹藍摩層層疊疊的花瓣,盡數開始發顫。
粉白嬌嫩的花瓣搖搖晃晃好不惹人憐惜。
泫月察覺後,清淺的眸光瞬間變得陰冷,直直朝著無憂射去。
這有如寒冰一般的眼神,竟讓無憂微微心悸。
靈識查探不過是一息的事,延予迅速揮袖將無憂霸道的靈識阻擋開來,嬌花這才劫後餘生一般落在了泫月腿上,花瓣兒都變得軟塌塌的萎靡不振。
延予看著有趣,上手摸了兩下,花兒頓時精神抖擻,很是愉悅,頭也不回地飛到了延予的腿上,想繼續求撫摸。
泫月看著自己的花跑別的男人腿上了,甚感無奈,雌花就是雌花,沒點定力。
“如何,掌門是否有決斷了?”
延予心情很是舒暢,長指撫著穹藍摩的花瓣,抬頭幽幽地看向無憂。
無憂自然查探出了穹藍摩是朵靈花,可她還是硬聲道:
“這花靈性過強,成妖是遲早的事!”
延予入鬢的長眉微揚,看著手裏柔軟的穹藍摩,心下覺得可笑。
成妖?這可不止,穹藍摩可是能成仙的。
“靈花便是靈花,掌門與其在這與本尊討論花兒日後的修為,還是先正視眼前它作為靈花的事實。
本尊的徒兒既然不曾想入鎮妖塔,那您這幾位弟子,如何就要將她抓回定罪,此事還請掌門好好做出決斷!”
到最後,延予的口氣儼然帶了幾分威厲,震懾著在場所有人。
明明事不關己,各峰主和長老們此刻卻都很想給他跪下,求他息怒。
無憂漆黑的麵容,被嚇得都淺上了幾分,腦中又開始埋怨起了這些個沒用的弟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師尊!你、你別信慕若芙的,什麼不心的,她就是故意往鎮妖塔去的!”
首當其衝的單嘉見掌門束手無策,這下不能幹看著了,眼裏噙了淚就跪在無憂腳邊嗚咽道。
無憂見狀,本就不甘心的她,再一次硬著頭皮理論道:
“尊上,單嘉此前就過,慕若芙操縱這朵花行得飛快,根本不像會不心闖至鎮妖塔,這番來,無憂斷不能輕信慕若芙。”
延予淡淡的目光注視著穹藍摩,腦中則仔細思量著無憂的話,能操縱得飛快,看來靈識之力善佳,隨後才回神轉眸對泫月道:
“徒兒,你自己吧。”
她既然醒了,延予覺得她能應付,也懶得替她解釋。
泫月坐著的時候,總是免不聊懶散,她手肘靠著軟塌的扶手,坐姿歪扭地看著無憂解釋了。
“這仍是一場誤會,我若能好好操控這笨花,自然不會任由它將我帶著跑,還讓三位師姐在後頭辛苦的追,我一定會讓它停下,好好與師姐們解釋清楚我沒有進鎮妖塔的想法。”
泫月似乎有心想將話得誠懇,奈何她這樣沒有禮數的坐姿,以及清懶的聲調,讓人完全聽不出她的誠懇。
“而且師姐後來破山,我亦無法操控著花兒躲開亂石的襲擊,被打傷從花上墜落。”
“其實掌門與師姐不必這般抬舉我,我現下不過潛心鏡,操控靈植本就有心無力,若當真不心誤闖鎮妖塔,也隻能認罰了。”
但可惜她沒闖,嗬嗬。
“潛、潛心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