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老大他們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要跪著說話？！”
遠空的長老們，看出亭子裏的氣氛不容樂觀，心下都有些著急。
但修謹殿中，本就立下了連他們都無法探查的陣法，自然隻能用眼睛看看，飽飽眼福。
“誒！展靖！你不是最能嗎？十八班奇門相術麵麵俱到，快看看他們的唇語！”
那位展靖長老歪著嘴，瞪了眼起哄的許英英。
“我會的都是真正的技術！唇語什麼的，根本是騙小孩的，那得說話之人，非常認真地將嘴巴按著字念！”
“像那美人，一句話還動不到兩次嘴皮子！我怎麼看？！”
他這解釋，並沒有得到眾人的理解，鄙夷之眼紛飛而來。
寧喬嚅嚅嘴，有什麼話想說，卻想起從前發過的誓，便隻敢在心中腹誹。
那女人還能說什麼，明顯是想回來接管青冥山，樓曜師兄也真是的，不至於如此沒骨氣。
幾人又討論了什麼，展靖腰間的長老令忽然亮起！
而下方，樓曜冷峻的銳眸，如劍般破開雲層，飛射而來！
頓時！
有經驗的已經煙消雲散！
剩下的毛頭小子們，全都呆若木雞！
不多時，亭前跪了一排青冥山人人敬重的長老。
結界裏，展靖單獨一人，跪在了亭中。
“你可有聽說過，封氏一族？”
“啊？哪個封？”
展靖戰戰兢兢，縮著腦袋問向身旁冷酷的男人。
樓曜下意識看了眼泫月，想了想，還是道，“封閉的封。”
展靖抱著左臂，捏著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樣。
“封…這個姓不常見，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八千多年前，統一了整片大陸的帝姓。”
樓曜叫來展靖，便是因為他向來通曉古今，能夠回答她突然問出的問題。
“您覺得呢？”樓曜問。
泫月臉上並沒有異樣，隨意點點頭。
“嗯，應該是了，向晨手上有一副象征封氏一族權利的玉冠，如果他要離開，興許會與之有關。”
“原來如此…”樓曜輕吟。
“罷了，猜來猜去也無用，我去尋他吧。”
泫月拍了拍粘著糕粉的手掌，緩緩起身。
延予坐著未動，不滿地看著她，“君上，您還要尋別的東西，向晨便交給青冥山去尋如何？”
“青冥山尋了這麼些年也無音信，想來之後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如今我要尋的東西沒有下落，不如以此為方向，說不定會有收獲。”
延予聽出她已經決定了，也不再反駁。
泫月來時兩袖清風，走時收獲兩個失蹤人口，頗為無奈。
“這便要走嗎？在下送送二位？”
樓曜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深感慚愧地跟在兩人身後走出亭子。
泫月搖頭，抽出腦後頭冠上的簪子丟在了腳邊。
“我倒沒想到，我會回來得如此快，你才換了一次骨？”
她上次走時，便是在樓曜的長老令中，留下了如何塑換仙骨的方法，作為他幫忙的獎勵。
樓曜有些無所遁形，“是，換骨當真艱難。”
承認自己懦弱，他實在不願意。
可羽化鏡第二重，將自己的凡骨一瞬破碎重塑，這是比脫胎更加可怕百倍的痛難，他隻經曆過一次，就不想承受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