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群老虎叛變了還讓我們走呢?”
吳夕在一群老虎的目視下撒丫子逃跑,竟然沒有一隻出來阻攔,看起來不像是叛變的樣子。
不僅僅是他,同樣看著吳夕的一群老虎也很鬱悶,剛收到消息,放這兩個人離去,這讓老虎無力吐槽,明明都叛變了,還要裝什麼?
不管老虎是不是叛變了,既然人家沒有阻攔,吳夕開始運轉仙引,撒腿往村子的方向狂奔起來。
不速度有多快,在大草原上看到一個被白色煙霧,煙霧裏包裹著一個人和一個棺材大的木盒,任誰也會起疑心。
在經過草原的時候,吳夕就被一頭野豬發現了,看見飛速移動的白色煙霧,野豬悄悄跟了上去。
吳夕自然也意識到身後多了個“尾行癡漢”,他這幾走走停停受的委屈還不少,現在連隻野豬也來欺負他,這讓他內心有點憋屈。
本來積壓的怒氣很快在這種環境下,被釋放出來,吳夕扭頭大喝一聲:“豬受死!”
原本背在吳夕背後,棺材般大的木盒已經被他抬在手上,對著野豬迎頭痛擊,木盒整個壓在野豬身上,底下傳來野豬“哼哼”的叫聲。
接著吳夕再次掄起木盒,把野豬拍的老遠,最後落點處多出來一個大坑,野豬在裏麵扭動掙紮。
“你吳爺爺可不是蓋的。”
吳夕還想再掄動木盒砸野豬,剛要起手的時候,老頭製止了他,一個冰冷漆黑的洞已經出現在木盒蓋上了,這個窟窿的大和此時逃離戰場的野豬差不多大。
不難確定,木盒上的窟窿是方才砸野豬留下的。
破開的窟窿很大,裏麵傳出的寒冷氣息讓吳夕打顫,陽光好像透不過窟窿,根本看不清木盒裏麵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讓你子亂搞,現在倒好,裏麵的東西要出來了……”
老頭此時此刻化成一個虛影,一臉嚴肅地站在吳夕身邊,盯著木盒裏的東西。
黑色的木盒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隻枯瘦的手很快從黑色洞口裏探出來,搭在木盒蓋子上。
這隻手未免嚇了吳夕一跳,感情自己一直背的木盒裏麵裝的是個人,或者這壓根就是個棺材!
吳夕剛想甩開捧著的木盒,撒丫子跑路的時候,老頭伸手按住了他。
這也讓他近距離觀察老頭的手,老頭手上的紋身很顯眼,上麵刻著一隻藏羚羊。
等等,紋身……
吳夕好像意識到什麼,在伸出木盒的那隻手上,同樣也紋著一隻藏羚羊,就連位置都和老頭一模一樣。
如果沒錯,那他一路上抱的木盒裏麵裝的,竟然是老頭的神隻念。
“死老頭你把這玩意帶出來幹嘛!”
吳夕使勁扭動身子,極力想掙脫老頭的束縛,但無奈那隻手壓的太緊,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現在輪到吳夕慌了,木盒裏的神隻念探出另外一隻手,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由得讓權寒,就怕突然從裏麵探出一張腐爛的臉龐。
就連捧著木盒的那雙手也動彈不了,像是被人用了定身術一樣,吳夕此時感覺自己像個猴子,老頭的手就像五行山,鎮壓他的氣息,出來呼吸,他此時什麼也不能做。
等神隻念兩隻手完全探出木盒,老頭的另外一隻手也跟著搭在吳夕肩膀上,冰冷的手指像是觸電一般,刺過他每個毛孔。
這樣的動作在茫茫草原上持續了很久,直到木盒窸窸窣窣的聲音停止,木盒裏探出一個灰黑色的腦袋,半張臉腐爛。
腦袋剛抬頭看到吳夕,就開始不厚道地笑了,同時在他身後也傳來了一模一樣的笑聲。
“老頭你搞什麼鬼,跟著神隻念搞雙簧嗎?”
身後的老頭沒有搭理吳夕,反而是木盒上的神隻念開口道:
“咕嚕咕嚕……”
“人話!”
吳夕無語,麵前這個神隻念怕不是個呆子,明明會人話,偏偏要講這種鳥語。
“咕嚕咕嚕咕嚕……”
雙手搭著吳夕雙肩的老頭也跟著神隻念開口,這讓他明白,人類為什麼會有複讀機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