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經立秋,六個孩子跟著呂楚已經有一年多了,他們除了本事增進,個子也長高了一些,頑皮也收斂了不少,不過,活潑還是異常的進行。
呂楚昨晚熬夜看書,今天一上課就犯困,她手拿著書本,擋住了她眯起的眼睛。
坐在她下排的徒兒們,正在畫著她今天教導的符咒。
突然,一隻白色的蝴蝶飛進了窗子內,那蝴蝶撲朔著翅膀,停在了呂楚的頭上,一陣聲音傳入女楚的耳朵,她突然睜開了眼。
“你說什麼?豈有此理,欺負人欺負到老娘頭上了!”她的書本“啪”的一下放在了桌上,下排的六個孩子都朝她看去,師父又魔怔了?
“徒兒們,為師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們可要好好的待在上山,按時做早操,記得泡澡噢!”她起身準備離開,孤紅酥抱住了她的腿“師父,你又要逃出去喝酒了?”
“師父,你忘記你上次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嗎?”司秋煙抱住了她另一條腿。
“師父,就要喝酒就讓傲月去跑腿買就行了,何必你自己跑一趟。”玉封塵放下了手上的筆。
“師兄你怎麼不去跑腿?要讓我去?”傲月就不服氣了,憑什麼什麼事都讓他做,他又不是最小的那一個。
“師父,是發生了什麼要緊事嗎?”夜景嵐的表情最為從容,他剛剛看見了那隻傳訊蝴蝶。
“當然是要緊事了!為師我在覓月山存的酒,被一小妖偷喝了,你說氣人不氣人!我這次去,不把他妖窩掏了,我都不姓楚!”她的語氣憤怒,有豁出去大開殺戒的氣勢。
“師父你本來就不姓楚,你不能去,不能離開山上。”孤紅酥緊緊抱著她的腿,說什麼也不鬆開。
“覓月山?”司秋煙的眼神帶著狐疑“我都沒有聽過這山頭的名字,師父一定在撒謊。”
“你們整天待在這山裏,怎麼可能知道別的山的名字?”呂楚的腿根本就移不動,可惡!早知道就不交他們法術了,現在限製住她來了。
“師父,酒沒了可以在屯,人沒了就找不到了。”玉封塵關上了廳裏的門“酒,我們叫傲月去買,師父你就別下山了。”
“小玉!你怎麼也這樣?”呂楚的表情很是受傷“為師本來覺得,你是最懂為師的徒兒,你怎麼一點都不了解,為師現在的心情呢?”她的手拂向自己的臉“偷我的酒,就是打我的臉!我現在這裏,這是燒得疼啊!”她的表情痛苦萬分,像是失去了至愛一樣。
“那要不你帶我們一起去。”傲月的眼底藏著幾分皎潔。其他的徒弟相繼點頭,這個不錯。
“帶你們去,我還要保護你們,防止你們被妖怪抓走,那還不如不去了。”呂楚頓時沒有了邁步的打算,她朝椅子坐去,背靠在椅子上,繼續用書擋著臉睡覺。
六個徒兒確認了她沒有走的打算後,回到了他們的座位上,勤奮畫符……
某天晨,呂楚帶著徒兒們做著早操“三二三四,四二三四,換個動作,再來一次……”一隻白色的蝴蝶飛到她的麵前,環繞著她。
“你說什麼?”呂楚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老娘不滅了他才怪!”她朝門外走去,沒走幾步就邁不開腿了。
“師父,你又想去哪兒?”呂楚低下頭看見的,是司秋煙稚嫩的臉。
“為師要去教訓一個妖怪!放開為師,這次為師很生氣,他居然敢在我藏酒的洞裏,駐紮繁衍!我飛得打得他,忘記自己叫什麼名字!”她的拳頭緊握,表情憤怒。
“師父,反正你都不喝那洞裏的酒了,他住在洞裏又有什麼關係呢?你就當施舍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妖精。這也是一件善事。”孤紅酥的聲音很好聽,傳到呂楚耳裏還算順耳。
“為師也想這麼大度,可為師一向都是以小心眼著稱的!”她的想邁開腿,可舉步艱難,她走了三步就停了下來,喘著氣道“累死我了!”等她走到門口的時候,今天天黑了,她也體力不支的累到了。
陽光靜好,呂楚躺在椅上靜靜地觀看著手上的書冊,六個徒兒們正坐在院子裏打坐,他們的進步飛快開始了練氣階,一隻白色的蝴蝶停在了呂楚的書本外,江寒看見了那蝴蝶,眼裏閃過一道敏銳,那蝴蝶瞬間被披散開,消失在視野中。
呂楚並沒有感受到,蝴蝶存在過的痕跡,她依舊認真翻閱這畫冊。
這段時間來了許多報信的蝴蝶,多半都死在了六位徒兒的手上,就算有傳信成功的,呂楚也沒能走出山門,呂楚已經習慣了,也便不在聽那蝴蝶的傳信。
因為,犯下的過錯,早晚有一天是要還的,隻是時間的長久而已。
這天,呂楚正津津有味地看著畫冊,看到濃情之處,她的臉上浮起了羞澀地粉紅,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師父,你每天都是看得這個東西嗎?”
呂楚朝聲音的來源看去,發現了玉封塵的臉,他的臉上滿是不解與疑惑“這是書上的內容,是有修侶以後才能做的事。”
“師父,你不是有許多情人嗎?為什麼要看這個書呢?”她的肩膀旁傳來,孤紅酥的聲音。
“師父你有許多情人嗎?我們修行的人,不是隻能找一個修侶嗎?”傲月稚嫩的臉上帶著疑惑“還能同時有用很多修侶嗎?”
呂楚把書本合上“這個嘛!你們又問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她起身把書本放在身後“你們知道什麼才是修侶嗎?”
“我知道”傲月舉手“就是以後一起修行的女修,我們可以雙修。”他記得小清好像是這麼說得。
“嘖”呂楚一臉嫌棄的看著他,手指朝他的方向,輕點了一下“有辱斯文!”
“我知道”司秋煙舉手“修侶就是一直陪我一起修行的人。”
“說得也沒錯,不過”她停了一下“規模廣,不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