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神池,有一位穿著煙灰色輕紗袍,頭上帶著灰紗鬥笠的女子走在街道上,她的身姿曼妙,傲人妖嬈。她走到了一處仙湖旁,那湖中間的石台上,有一塊發著七彩光芒的岩石,那是天界的姻緣石,並不是以前的那塊姻緣石,而是被補上的姻緣石。
有一對仙侶正站在姻緣石旁,刻著他們的名字,他們都希望得到上玄界神官的祝福,能情誼長存。
呂楚站在湖旁,水眸隔著灰紗望著湖中心的姻緣石,她的水眸清澈如泉,她想起了曾經與一位俊美溫潤的白衣男子,也曾在這個地方刻下過它們的名字,她還為它們的名字設下了封印……
呂楚看了好一陣,她回想著以前的事情,有些出神。連她身旁多了一道白色的身影,都沒有察覺……
一陣男聲打斷了呂楚的回憶“你曾經也跟誰在那上麵刻過名字嗎?”他的聲音溫潤、柔和,頗為熟悉。
呂楚一愣,她的水眸朝聲音的來源望去,看見了一位穿著白衣,帶著白紗鬥笠的男子,他的身形修長,氣息溫潤雅致。
呂楚的臉色很平靜,她開口道“你已不是這天界的神,不應該再回來。”她的聲音嬌美,有些輕。
“你錯了,我本就是屬於這裏的,不應該上去,我的家在這裏。”他的聲音溫潤,但透露著一絲傷情。
呂楚的水眸清澈如泉,並沒有對他的回答感到意外。“可你已經做出了選擇,也就不能再回來了。就算你現在回到了這兒,也並不能改變些什麼。”
白紗鬥笠下傳來柔諾的聲音“這裏有我的回憶,我最美好的記憶。你沒有回憶嗎?讓你不想忘掉的那種?”他隔著白紗看著湖中心的姻緣石,眼中透露著傷情,眷戀……
呂楚望著姻緣石旁相依的仙侶,她的腦海裏也不由得浮現了一副熟悉的畫麵,不過並沒有存在多久。“誰還沒有個回憶呢?我的回憶可多了!男妖、男仙的都有,忘不掉也就隻能存在腦海裏了,偶爾回憶回憶,就當悼念失去的青春唄!”她的聲音嬌美,語氣有些輕。
“你的回憶很豐富,可我就隻有關於一位女子的回憶,我不會悼念她,因為關於她的記憶,不僅僅是我的青春,她是我的未來,我的生命。”柔諾的聲音溫潤,看著呂楚的眼神堅定。
呂楚沉默了一陣,道“願意一輩子活在回憶裏,也不願意麵對現實。這六百年都沒出現的後遺症,今天到是全顯現出來了。是她不好嗎?”她的聲音嬌美,好聽。
“她很好,可我記憶裏的她,並不是那樣的。我最難忘懷的,是她叫我的名字。”柔諾的眼神變得異常的柔和,聲音像軟綿的細雨一樣。
呂楚的眼神帶著幾分狐疑,她問道“就一個稱呼而已,有那麼大殺傷力嗎?”
白紗鬥笠下他細柔的美眸倒映出暖色“那是我跟她之間才有的稱呼,隻屬於我們。”
呂楚的手輕放在身後“沒想到一個稱呼就能壞了這麼一盤好棋,這還讓我有些意外。”她看向身旁的柔諾“會不會是你太敏感了?內心有什麼稱呼潔癖、奇怪癖好之類的?”她的聲音嬌美,好聽。
柔諾麵對著帶著灰紗鬥笠的呂楚“我沒有你說得那些獨特癖好。”他的聲音溫潤,藏著一絲怒意。
“噢!”呂楚的聲音有些驚訝“那就是你內心敏感了!這種東西最難解釋了,也難治!”
呂楚看著柔諾,觀察著他白紗鬥笠下的臉,突然語重心長道“男人嘛,苦些累些在所難免的,稱呼而已小問題,別太往心裏去,習慣就好了!”她的手輕拍了幾下,柔諾的胸膛,一副我看好你的模樣。
柔諾一愣,他細柔的美眸看著呂楚灰紗鬥笠下的臉“說得好像你理解我一樣,你也做過男人嗎?”他的聲音有些冰冷。
呂楚急忙搖頭“我可沒做過!”她回答的幹脆,果斷。
“因為我要是男子,那這五界的女子們,可就要為我瘋狂了!”呂楚的蘭花指,輕拂她絕色妖嬈的臉“唉!不過還好,現在也就是男子為我瘋狂而已。”她的聲音嬌嗔 ,動作做作。
柔諾麵對著呂楚,開口道“那可有讓你瘋狂的男子?”他的聲音溫潤,像綿綿的細雨一樣。
呂楚思索了一陣,道“這個好像還真沒有!畢竟我也是見過了市麵的,麵對貌美的俊男,已經生了免疫了!”她的語氣有些傲嬌。
白紗鬥笠下傳來柔諾的聲音“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才毫無顧忌的傷害為你瘋狂的男子的心嗎?因為你從沒有體會過,被人傷害的滋味。”他的聲音夾雜著冰冷。
呂楚的臉色有些平靜“無心插柳柳成蔭,這要怪那個插柳的人嗎?再說了,你這幾百年過得也還不錯,她對你挺好的,也沒見過你傷情,你現在就隻是有些不甘罷了。”她的聲音嬌美,好聽。
柔諾的手不自覺地緊握在了一起,他想起了她離開之後,自己這些年在上玄界昏昏沉沉的生活……他咬了咬牙“沒錯,我是不甘。但那是因為你無視我!這比我入魔都要殘酷!”他的聲音冰冷,透露著傷情。
柔諾曾經想象過很多次再次跟呂楚遇見的場麵,也曾想象過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她了。他想了很多,都沒有猜到過,它們見麵後正式的交談,居然是這種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