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沉重代價(1 / 2)

瞬間被瓊摩幾個親兵大腳開出屋外的卓西、慕容霽和魏德亞坐在地上相對捂著屁股呲牙咧嘴,一邊流冷汗一邊傾聽著屋內淒慘的聲音:

“住手….!瓊摩翎統,我要向軍法處控告你毆打帝國軍官!!!….”

鐵拳繼續如雨在巒洛羸弱的脊背上擂出悶響。

“少給我玩兒這套,老子就問你一句——你還還是不還?”

“……打…打死我也不還…..”處於連續重擊下的巒洛在地上無助的掙紮,可就是死不鬆口。

“真的嗎?”瓊摩爽朗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再次緩緩俯下身來——“那麼,我就打死你好了。”

筋腱撕裂的茲啦聲,骨骼錯位的脆響伴隨受害者已經不似人聲的沙啞哀號持續嘹亮唱響著,在腥風血雨之間飄搖。

“哎喲…大人饒命…啊!出人命啦!…侍衛!侍衛!…嗚嗚,卓西你這混帳死哪去了….救命啊……給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嗚嗚嗚….住手…”

有節奏的打擊音樂終於和緩下來。瓊摩輕鬆愉快拭去額上的汗珠,低聲向隻剩下半條命的巒洛副翎統耳語幾句,臉上笑容甜蜜親切,恰似春天最和煦溫暖的陽光。

“什麼!”營地又一次在巨大的聲浪中戰栗起來——這回居然是巒洛的聲音。

“…….你索性還是打死我好了。”哭喪著一張青腫不堪的臉,巒洛艱難吐出這幾個字,兩眼翻白昏了過去————

“……大人,大人,瓊摩翎統早就走了,您倒是醒醒啊。”聽到聲音,躺在地下裝死的巒洛把眼睛微微開了條縫,警惕的觀察著周圍。

“足足一小時了…怎麼還沒動靜?難道瓊摩那家夥真這樣把巒扒皮替我們除去了?”卓西一臉狐疑。

“誰去管這群當官的狗咬狗一嘴毛?最最最重要的是,我們東承軍維克要塞城防師值得永遠銘記的一天到來了,壓迫在我們廣大官兵頭上的一座大山終於翹了辮子,我們幸福愜意的美好生活即將來臨!”

慕容霽三等翎衛油光光的大餅臉因激動抑製不住漲得通紅,這位一向以文學青年自居的後勤參謀官動情的高聲宣布。

“可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魏德亞遠遠站在一邊嘟嘟囔囔,對局勢發展持謹慎樂觀態度。

“接下來我們怎麼處理這家夥的‘屍首’?現在早過了宵禁時間,棺材鋪肯定關門了。” 慕容霽不愧身為後勤參謀,立刻就著手考慮起善後事宜。

“你這個笨蛋!巒洛幾年來克扣拖欠了我們多少薪水賭資加班費?這種惡貫滿盈的家夥根本不值得我們出一個戈爾的銀幣去買什麼棺材,把值班的巡邏隊喊來,往護城河裏一扔不就得了?”卓西的口氣斬釘截鐵,令每個人胸中都油然生起一股快意恩仇的豪氣來。

說幹就幹,各位英雄好漢擼起袖子,朝地板上的‘屍首’步步逼去。

咦?屍體的眼皮怎麼在動——微上挑的眼皮張開來,漆黑瞳仁露出,正銳利的放射著凶光….屍體居然猛地坐了起來,瘀青的嘴角還掛一絲猙獰冷笑————啊啊!救命呀,詐屍啦!!

“兔崽子們,誰也別想跑,都給我滾回來……”好氣又好笑看著魂飛魄散的好漢們在門口擠作一團拚命想逃出去卻又互相堵住了對方的逃生之路,巒洛有氣無力的開口。

“大人….”好漢們嘿嘿幹笑著,“您醒來我們太高興了,這不,大夥都急著想去找些酒菜來慶祝慶祝……呃,您要不要來杯二鍋頭?”

巒洛冷笑著一言不發,意味深長的目光直盯得眾人渾身發毛。

“……要不,下官記得上次國慶宴會時卓西翎衛好像偷偷藏了兩瓶波爾多葡萄酒,承蒙大人不棄,想必卓西他很樂意…很樂意無償貢獻給大人品嚐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