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你,幹脆叛過去得了,省得像現在這樣即被軍務處猜疑,明大人又覺得你是軍務處的走狗,將來不管誰得勢都兩麵不討好。”
巒洛一副為楊河著想的表情,但人家可不領他的情,氣得抬手就想拔劍,多虧兩個副官在一邊死死拉著。
“安巒洛,你不要欺人太甚!若是帝國苦苦相逼,即使我們不是叛逆,中央軍也會不惜一戰!!!”
巒洛表麵麵不改色,心中的憂慮卻更甚一分,他知道楊河這些話能夠代表大多數中央軍軍官的想法 ——帝國隻想著鞏固政權,對於他們寧肯錯殺絕不放過,殊不知這種做法其實將那些還在帝國與明左華之間搖擺不定、甚至依舊保持忠誠的中央軍力量推向明左華那邊!
現在戰局緊張,帝國的每一個戰力都是寶貴的,豈可為自己人的相互猜疑白白消耗!
至此,巒洛下定了決心:看來隻有自己的計策可以一試了,至於國安廳和軍務處,,就算總理府找上門來,就讓他們幹瞪眼去吧。
他也清楚,自己的計劃成功也就罷了,若是失敗,不僅會把帝國高層的判斷推入相反的境地,至於指責自己不聽指揮的那些老家夥們,就更有理由把自己像泥一樣亂踩了。
拿定主意,他朝激動的楊河搖搖頭,輕輕地說:“閣下可以先叛過去,再叛回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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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讓近衛軍假裝加入明左華的陣營,在明左華舉旗叛亂的時候再與你們裏應外合?”
聯歡會的氣氛非常熱烈,有了農民們自願貢獻的肥雞肥鴨助興,中央軍和東承軍的弟兄們把盞言歡,要好的可以穿進一條褲子。
飯後,兩軍將領還帶頭組織了精彩的文藝表演。
東承軍的卓西翎衛為大家演奏了一段竹笛,大家都對那美妙的笛聲交口稱讚,紛紛誇獎卓西大人的技藝已經遠遠超越了那種以付費演奏為生的樂師。
魏德納翎隊和慕容霽翎衛不甘落後,熱情的給兩軍戰士表演了相聲,他們的精彩表演將聯歡會的熱烈氣氛推向了高潮。
但是,當晚讓不少戰士感到畢生難忘的節目,是素有近衛之花美稱的中央軍戰術參謀上官瑾小姐的一曲長箏。作為近衛軍最年輕的翎衛級長官之一,上官瑾出身於帝國第二大軍校遠東軍校,一路全憑戰功升遷,事跡極富傳奇色彩,再加上英姿颯爽年輕貌美,是不少中央軍士兵乃至上下軍官的夢中情人。
就在聯歡現場一陣陣山呼海嘯般的掌聲掀起之時,大帳裏的氣氛卻十分肅穆,不知什麼時候偷偷溜回營的東承軍維克要塞城防師師長巒洛副翎統與中央近衛軍總將楊河翎統正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神情嚴肅。
“——內外合圍一舉殲敵,這個計策好!”
楊河激動的一拍大腿,微醺的酒意使他的方臉一粒粒紅了起來。但這也隻是片刻,沉吟了一會兒,這位看上去粗放豪邁的翎統顯現出他謹慎細致的一麵。
“此計雖好,但是巒洛閣下,我還有一點顧慮。”
巒洛客氣的笑笑,“楊河閣下,你我都是軍人,有什麼顧慮盡管講就是了。”
“並不是我顧及個人得失,但事關近衛軍六萬兄弟的性命榮譽,我希望巒洛閣下能夠讓東承軍總將約寧大人為我們開具一張憑證,證明我們的行動也是為了帝國的利益,我們依舊忠誠於帝國——局勢瞬息萬變,我擔心萬一有什麼變故……我們近衛軍向來將榮譽看得比性命還重,若是真被誣為叛黨,那我們也就隻有一死明誌。”
“這個是理所應當的……隻是下官人微言輕,而且閣下您也知道,我們師此番的真正任務,就是準備鎮壓中央軍叛亂的——更何況,此次被派來平叛的部隊還有西部軍二十七兵團和華南軍文騎師,如果我們師也被納入不被信任的行列,這兩支部隊也將不惜對我們刀戈相見!此次明左華的叛變牽涉太廣,總理府已經全然亂了分寸,幾乎誰和中央軍走的近,就不信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