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來不及了,還有十分鍾的時間了,但是現在的距離就算你是世界冠軍跑過去也需要半個小時。
沈黎歌直接將帝雲庭過去打暈,然後背著帝雲庭開始向醫院跑去,然後再植入一些記憶就可以了。
趕上了,還有五分鍾!沈黎歌心裏開始慢慢的倒數。
“雲庭來啦。”帝家老太太說話明顯的開始無力起來,三年前見到她的時候她的身體還是那麼的健康,可以有說有笑的和家人在一起過著幸福的日子。
但是現在的她雙鬢間的縷縷白發,眼角邊的皺紋,以及憔悴的麵容讓沈黎歌一下子哭了出來。
“這誰呀,進來跟哭喪的一樣,真不吉利!”
“喲,孫媳婦兒,快過來,奶奶瞅瞅……”沈黎歌蓮步慢慢走至帝家老太太的身邊,將老太太的手緊緊地握在手裏,“奶奶好!”
“這姑娘真的是一點都沒變啊,三年前的時候你就是紮著個小馬尾,平常的時候穿著一件白色的小裙子,那個樣子真的是漂亮極了啊。奶奶年輕的時候啊,也是這麼好看呢。”她自己也開始感覺到說話也開始感到很無力。
“好好照顧我的孫子,我的頭頂的櫃子裏,有個盒子,取出來。”帝家老太太還是不斷的咳嗽,沈黎歌取出了那個盒子,那個盒子既不精致也不漂亮,反倒是陳年的記憶給那個盒子留下了深深地刻印。
“奶奶,給你!”沈黎歌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打開,呈給了老太太。
“這是什麼?”所有的人都以為是寶貝所以都湊了過來看看盒子裏裝的是什麼。
是一些零零散散的錢幣,都是小麵額的。
“這些錢啊,是他爺爺當初做生意的時候的本金,一共是一百五十塊錢,後來掙到錢了,我就存了一百五十塊錢,來當做紀念,還有這個鑰匙,是我們當初那個老房子的鑰匙,是一些很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抽空過去看看吧。這個圖案是我最喜歡的花,看看這是什麼花?”沈黎歌拿過鑰匙仔細的看了看,“牡丹花!”
“對了,牡丹,她不嬌貴,但是它卻是最美麗,最大氣的花,這朵花啊可不得了,她沉澱著記憶,留下了很多東西,咳咳,你們兩個一定要長長久久,恩恩愛愛的生活下去。”奶奶用盡全力的握住了沈黎歌帝雲庭的手,帝雲庭瞬間會意,奶奶已經不行了。
3.2.1!
“老頭子,你怎麼才來接我啊,你知不知道你遲到了多少年,這些年難啊,難啊,難……”輝煌至極的帝家老太太終究還是在一個難字中度過,也是啊,生活擋住了多少人的幸福之路啊!
“奶奶!”帝雲庭此時像個孩提一般窩在奶奶懷中大聲的哭泣,所有的人都開始輕輕的啜泣了起來。
沈黎歌輕輕地拍了拍帝雲庭的肩膀以示安慰。
奶奶的葬禮就在兩天以後舉行,沈黎歌臨走的時候留下了他們那個老房間的鑰匙,因為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會被別人爭奪,他們本就不需要,他們隻是拿著那一百五十塊錢走了。
晚間。
帝雲庭自從回到家裏來,就一直一言不發,隻是一個人在哪裏悄悄的抹著淚水,當看到他哭了之後沈黎歌才知道自己的奶奶對他來講是多麼的重要。
“你一定有很多話想要說出來吧,也一定有許多的淚水想要流出來。”沈黎歌看著帝雲庭的滿是淚水的臉龐,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唇,“不用在意,想哭就哭出來吧。”她知道這一個吻或許算不了什麼,但在這個時候這個吻是一個的內心被打開的鑰匙。
“奶奶一定對你很好吧。”雖然帝雲庭出生在豪門,但是卻跟正常人並沒有什麼不同,曾經的他囂張跋扈,對所有人都很冷淡,他有一個心房從未被打開過,也很難被打開,但是在奶奶麵前的他不同,永遠都是很乖巧,幾乎都是跟著奶奶的想法走,現如今奶奶去世了,爸爸和媽媽分開了,他開始變得手足無措,他也沒有了錢所有的事情都開始壓倒自己的頭上。
“想吃什麼?我去做給你。”沈黎歌一般不下廚,但是不得不說帝雲庭的廚藝確實不敢恭維,一時間沈黎歌突然哽咽,他已經忘記了帝雲庭愛吃什麼菜。
“你不是要做飯給我吃?”帝雲庭看到沈黎歌愣在那裏半晌都沒有任何動靜,這個妮子怕是忘了我愛吃什麼。
現在能夠讓帝雲庭開心的,就是陪在身邊的沈黎歌了吧。
帝雲庭在沈黎歌沉思的時候,慢慢的從後麵將麵前的人兒抱起,輕輕貼上了她的唇“不知道做什麼給我吃?那就把你做好,送到我的嘴邊來,嗯?”沈黎歌感覺耳邊癢癢的,沒個字所散發出的氣流都讓沈黎歌的神經更加的緊繃,隨後他隻感覺這股氣流讓自己渾身發軟,臉也仿佛被燒紅。
沈黎歌隻知道現在毫無力氣去抵抗眼前的這個男人了。怎麼是這個樣子啊,上一秒,明明還很傷心的樣子,怎麼到現在才不過幾分鍾的時間變成了這個樣子?
但是這讓沈黎歌不禁想起來了那個曾經的帝雲庭,總是一副欠打的樣子,自己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別鬧,我請你正經一點。”沈黎歌對於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確實有渴望有緊張,對於她來講,這種感覺奇妙而又讓你感到害怕,奇妙到讓你想要永久擁有它,害怕讓你失去它。
“把你做給我吃吧。”帝雲庭親昵的一吻便讓沈黎歌一下子陷入了幻想當中。
當沈黎歌再一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帝雲庭已經出去上班了,沈黎歌看著自己早已經係好的圍裙,尷尬的笑了笑,那我到底係你幹什麼?
此時,皇甫集團內。
“你說什麼?走了?”皇甫琴聽到秘書說帝老太太在今天早上長辭於世。
皇甫琴隻是傻傻的坐在那裏,“一個健康的老太太怎麼可能突然就去了?”皇甫琴如此逃避的回答這個問題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間接地害死了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