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的頭頂,剛剛有一架無人機飛過,他迅速將打包帶放入車內,鎖了車,快速往江邊的方向走。剛刪過目光障礙物,看到姚隊長正對他打手勢。
姚振華上手向下壓,示意不要異常走動,慢下來,像當地人一樣,避免被別人注意。
劉岩看明白了隊長手勢的意思,心裏咯噔一下,頓時又熱血上湧,臉頰有些發燒。他感覺自己作為一個警察不應該這麼沒有經驗,羞愧難當。
他放慢了腳步,並按照隊長之前的要求,尋找了一個相對高點作為觀察、瞭望點。
這時,三大隊的所有人都去找自己的製高點了。
姚振華和郝春曉不約而同地找到了一個隱蔽的高點,在渡口鎮的背後,也就是渡口鎮靠山的那一麵,位置非常隱蔽,前有房屋,後有山坡,身邊又有樹木,是個絕佳的隱蔽瞭望高點。
“姚隊,我帶了個望遠鏡,現在用不用?”郝春曉慢慢來到姚振華身邊,輕輕問道。
“拿來吧,我看看周圍環境。”
“姚隊,接著。”
郝春曉將一個不大的迷彩望遠鏡遞給了姚振華,姚振華看了看望遠鏡,道:“春曉,這不是我們發的望遠鏡吧?”
“不是,我們沒有發望遠鏡,這是我自己買著玩的,沒想到今天用上了。”
“行啊,春曉!玩出名堂來了!”
姚振華雖然感歎,但是非常小聲,他舉起望遠鏡,掃視了一個大扇形。
“暫時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春曉,你來看看。”姚振華又將望遠鏡遞給了郝春曉。
郝春曉也掃視了一遍扇體,同樣沒有發現異常。
突然,他們看到了異常,渡口鎮上的人驚慌地朝一個方向跑了起來。
“都到了嗎?”姚振華問道,有像是在自言自語。
“姚隊,可能是柘豔芳被押解到了。”
雖然渡口鎮有很久遠的建鎮曆史,鎮上的百姓也見過些許世麵,新鮮事聽到的更是不少,但像今天這麼多警察來,且又很多帶槍的警察來,實屬稀罕。
於是,鎮上的人在幾分鍾之內都被驚動了,隨著群眾被驚動,消息也隨之散開來。
“來了很多警察!”
“抓到犯罪分子了嗎?”
“好像抓到了,有一個戴手銬、腳鐐的人被警察押著朝江邊走呢,好像還是個女人。”
“走啊!去看看!”
“是不是警察槍斃人呢!?”
……
你一言,我一語,人群熱熱鬧鬧,朝著江邊的渡口方向湧去。
“這裏應該是安全的。”
姚振華看著湧出的人群,突然冒了一句這樣的話,讓郝春曉摸不著頭腦。
問道:“姚隊,什麼意思?”
“這麼多群眾,不好控製場麵,怎麼能救得了柘豔芳?”
“哦,您說這裏不是最佳動手營救地點,是吧?”
姚振華點了點頭。
“把望遠鏡給我。”
那個迷彩望遠鏡又到了姚振華的手中。
帶頭那個警察的身影怎麼那麼熟悉呢,姚振華拉近了焦點,發現那個人是魯南,難怪這麼熟悉。
“也對,魯南是這次指認現場的總指揮嘛!”
渡口邊,有警員拉起了警戒帶,將群眾與指認區域用警戒帶隔開。
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魯南指揮得當,在他的統一指揮下,現場指認工作有序地開展。
隻見,柘豔芳在渡口不這指了指,那邊又指了指,後邊的攝像跟著拍照,一瞬間也不敢放鬆。整個場麵有些喜劇了,搞得跟怕電影似的,柘豔芳就像是拍電影現場裏的女明星。
真不知道,是所有人再演柘豔芳,還是柘豔芳在演所有人,亦或是在演她自己。
指認現場很快,十多分鍾就完了。
“春曉,你看到柘豔芳指認渡船沒有?”
“沒有。”“對呀!姚隊,柘豔芳為什麼沒有指認渡船呢?在這過江,必須乘坐渡船,柘豔芳他們若從這裏過也必定乘坐渡船,可是為什麼沒有指認?專案組為什麼也沒有讓她指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