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蓉聽得心驚膽戰,隨著婦人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訴說自己生孩子的過程,她也在記憶裏尋到了原主的生產過程,當真是驚心動魄,讓她忍不住心疼了自己幾秒,畢竟心疼原主是不可能的了。
最後,楚蓉退了一小步,婦人們退了一大步,經過商量,把產假臨時定為三個月,產前兩月產後一月,特殊情況另行定製。
婦人們連連道謝,雖不是自己懷孕,但東家心善,照顧同為女人的她們,自然心裏也跟著感動。
大林媳婦張了張嘴還想說點兒什麼,卻在楚蓉的眼神掃過來時,下意識的閉上了嘴,撇撇不在說話。
反正又不是花她的銀子,東家樂意就樂意吧。
看著大林媳婦別扭的樣子,楚蓉沒忍住笑出了聲,囑咐她把這事兒告訴小陳氏,在吩咐下去後,見天已經暗下來,便也不在待下去,又聊了會兒就和文娘下山回家。
兩人前腳進了院門,穿著一身沾了藥渣的灰袍子楚臻便後腳跟了進來,邊走還邊笑嗬嗬的扒拉著白胡子,那眉眼俱是笑意,不難看出他的好心情。
楚蓉挑了挑眉頭,低聲打發文娘去做晚飯,等人離開後,就笑眯眯的迎了上來,“這是遇到啥高興事兒了,讓您老人家笑成這樣?”
楚臻笑容戛然而止,擺出一副警惕的樣子,狐疑的打量著眼前的小徒弟,“有事兒要求老夫?”
“老頭兒,你住我家的吃我家的,就連買的那些藥材都是我的銀子,我能求你啥!”楚蓉一個白眼翻過去,嫌棄的說道。
“哈哈,這說話的語氣才像你,可別跟剛才那般說話了,聽著渾身不得勁兒。”
楚臻哈哈大笑,胡子一顫一顫的,說完便大步流星的進了堂屋,留下臉色漆黑黑的楚蓉在院子風中淩亂。
這老爺子是不是屬性有問題,溫聲細語的跟他說話不得勁兒,非得吼出來才行,她不就是覺得前幾天老頭兒見天琢磨藥膳給她吃辛苦了,想著對他溫柔點兒麼。
楚蓉暗搓搓的想著,突然渾身一震,古怪的看了堂屋一眼,才幽幽的走了進去,以後還是離老頭兒遠點兒,別傳染上啥特殊的癖好。
“嘿嘿,丫頭,告訴你老夫今兒可是發現個不錯的地方,還有個不錯的人。”
楚蓉一進來,就聽見一道‘猥瑣’的笑聲,下意識哆嗦了一下,抬頭看去,隻見那老頭兒一手端茶,一手拿茶蓋子,半眯著眼,嘴角翹起,笑的……一臉欠揍。
“嗬嗬,你瞧見啥地方了?”楚蓉幹巴巴的笑了一聲,尋了離楚臻最遠的椅子坐下,想到剛才老頭的話,臉上頓時出現了狐疑的神色。
不錯的人?難道是老爺子煥發第二春,出去一趟,碰到了對眼緣兒的小老太了?楚蓉眯了眯眼,努力的想著村裏正處於喪偶狀態下的老太太們,等第一張布滿皺紋,又等著一雙豆眼,尖酸刻薄的老臉出現在眼前時,差點兒嚇得她從椅子上摔下來。
可不得是黃老婆子那老虔婆吧,不能不能,黃老婆子沒貌沒才的,老頭雖說看起來年紀跟裏正爺差不多,性子也有些暴躁,不著調,但好歹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而且仔細瞅還能看得出年輕時的俊逸不凡,肯定不會看上老虔婆。
楚蓉暗搓搓的安撫了一下小心髒,隨即又開始在腦子裏尋摸合適的人選。
而楚臻那邊,說完話後,一直等著小徒弟往下問呢,可半晌都沒聽到動靜,再看小徒弟那一副如臨大敵,皺眉思索的模樣,不由問道,“想什麼呢,有沒有聽到我的話,今兒我在村裏溜達一圈,瞧見有個背藥箱的,就跟了過去,還別說,那老頭兒家裏可是有片藥園,而且醫術也不錯,在村裏當大夫可是大材小用了。”
“什麼!老頭兒……你,你。”楚蓉一門心思想的是自家師父空虛寂寞了,想要個伴兒,乍一聽楚臻嘴裏說出來的老頭兒,可真是驚掉了下巴,瞬間跳了起來。
“哎哎,你這丫頭,幹嘛一驚一乍的,可嚇死老夫了。”楚臻拍著胸口,瞪了楚蓉幾眼,不滿道,“老頭兒咋了,別看我倆沒見過,可是相見如故,探討的兩個時辰的醫術,均是受益匪淺。”
楚蓉跳到嗓子眼的心在聽到這話後,又強製性的咽了下去,原來是探討醫術,那遇到的應該是李三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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