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對不起。就算三眼天虎曾經是好獸，可是它在人域害了這麼多人命，就算並非所願，我也不該同情它。”鳳無雙吸了吸鼻子，強忍住心中的悲傷。
玉天闕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百姓們有一句話，說女人都是水做的，總是很容易就流眼淚。但是，本尊並不討厭那些真情實感的眼淚，更不討厭因為心中悲傷而流的眼淚。你是個修者，慈悲是你必須該有的。隻是，你要記住一點，該慈悲的時候可以慈悲，但該果斷的時候就要果斷。在遇到你左右為難的時候，你要選擇最好的結果，等做完之後，你即便哭個三天三夜都行。”
噗嗤——
鳳無雙被他逗笑。
“這樣哭的話，就算是水做的，那也會哭幹。”
“邊喝水邊哭不就好了。”玉天闕的臉頰輕輕地靠在鳳無雙的頭上，嗅著從她身體裏傳來的香味，聲音溫柔許多，“本尊情願你將所有不愉快都化作眼淚流出來，也不願看到你沉悶著臉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的樣子。那樣，本尊會連安慰你的權力都沒有，因為，你哭，本尊還能抱緊你，拭去眼淚，揉開皺著的眉頭。”
“師父……”這話煽情得鳳無雙的眼眶不由再度紅起來，怎就有人會這樣能對徒弟好到這個地方。
“無雙，在本尊的麵前，不要壓抑感情，你所發泄出來好的感情，壞的感情，本尊都會幫你負擔。”
鳳無雙伸出手，捂住玉天闕的嘴，肅穆道：“好了，師父你不要再說這些寵我的話，我長這麼大，很少有人這樣寵過我，就連我娘想寵我都沒時間。所以，我一直聽到這麼多寵的話，我會想哭的。”
被人這樣寵著，真的太幸福，幸福地會讓人不知所措。
但是，就算玉天闕說不管什麼感情都會幫她負擔，可是她卻不敢將那份喜歡的感情告訴他。
這份感情是幸福的，也是苦澀的。
就這樣享受著玉天闕的寵愛是幸福的，可若說出來，或許就是苦澀的。
因為，她在書籍上看到過，師徒戀是禁忌之戀，玉天闕雖然對她很好，可在一些事情上卻是固執的。
玉天闕能接受她很多，可不代表會接受這份感情。
“等嘯血的事情解決了，本尊陪你去找找海之角，看看那個地方是否真的存在。”玉天闕突然說。
鳳無雙身子一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玉天闕繼續道：“本尊知道，你是不會說謊的人，若三眼天虎真的是來自海之角，離仙域最近的地方，那就去找找看。看看，連虛構的話本都沒出現過的仙域是否真的存在，又是怎樣的番景色。”
“好！”鳳無雙開心應道。
她沒想過玉天闕會提出去找海之角，她也沒想過要去海之角，但既然能去的話，那就去一趟。
去到那裏，她要去見三眼天虎的主人，問問為何這麼多年都不來接三眼天虎回去，留它在這人域受如此多的煎熬。
眼中微光劃過，她的眼睛染上淒然之色，側頭輕輕地靠在玉天闕的肩上，湖水將漆黑的山洞照亮，三眼天虎的血跡依舊還在留著，問塵劍在說話之間已恢複原形，鳳無雙將問塵劍放在一邊，緩緩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