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裏落座,這裏的服務生大都是認識曲耀陽的,看到他來,便招呼著經理出來,同他打了聲招呼。
裴淼心環顧過這四周,這裏的裝潢設計盡顯奢華與高檔,卻不似她先前去過的任何一間曲臣羽名下的西餐廳,這裏的菜品與別處的都不同,就連整體環境的基調都大不相同。
“這裏是白家在a市開的第一間餐廳。”曲耀陽點完自己要喝的東西以後才道:“準確地,這裏是臣羽母親開的第一間餐廳。當年白家的主營業務是珠寶,可是臣羽的母親偏生對自己的家族企業沒有多少涉獵,而是回國以後,買下了這裏,在她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候,是她開了這裏,為日後臣羽潛行經營自己的事業,打下了基礎。”
“我不明白你帶我到這裏來做什麼。”
“你同臣羽生活在一起應該也有些年頭,我總以為,你應該能夠明白他這樣安排自己遺產的用意。”
“我知道,他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兩個孩子,是因為怕我拒絕。因為他知道,即使我捐贈掉他留給我的那部分財產,也永遠動不了掛在兩個孩子名下的東西。他是變相的,把他的所有都留給了我……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更加不能接受,在懷思語的時候,我曾經那麼無恥地傷害過他。”
“可你又有沒有想過,那時候我之所以不,是因為不想讓扼殺一個生命到這世上來的可能;而臣羽明明知道卻不點破,是因為他也同我一樣,珍惜這個生命,並努力期待著他到這個世界上來?”
裴淼心倏然開始冷笑,紅著眼睛別過頭去,並不理他。一嫁大叔桃花開
曲耀陽沉默了會才道:“我知道現在不管我再什麼你都不會原諒我的。不錯,臣羽做出這樣的遺產安排,最主要的原因確實是你的那樣,他想把他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留給你,還有他臨終之前讓我照顧你、不能讓別人欺負了你們,這話也是真的。因為當年白家在將他交到我爸爸手上的時候曾經做過承諾,一旦臣羽因病去世,我爸將會獲得除這間餐廳以外的白家所有財產。”
裴淼心怔然,“什麼意思?”
“也就是,當年白姨跟我爸做過的承諾在法理上也是成立的。她把孤苦無依的臣羽送到我爸身邊的同時,還親筆寫過一封遺書,將除這裏以外的所有白家財產都留給我爸,而這份遺囑,至今還鎖在我爸書房的保險箱裏。”
“那也沒有關係,不管是白家的東西還是臣羽的,他願意留給誰就留給誰,我不在意。”
“可是這些都是他的心血,你可以不在乎這些東西,但你不能糟蹋他這份心意。”
“那我能夠怎麼辦?”她睜大了一雙霧氣氤氳的大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你也知道光憑你們曲家在本城的勢力,如果你爸爸真的有心來搶我現在的一切,我又有什麼辦法與他抗衡?”
“有!你還有我不是嗎?”他斬釘截鐵地看著她道:“我願意用‘宏科’5%的股份,稀釋過後與你交換包括‘玉奇’在內的所有公司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