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冰冷的聲音響起,院子內外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緊接著,眾人臉上便出現了笑意。
“這誰啊,口氣這麼大?”
“擊敗兩個大師級武者罷了,裝什麼比?”
“應該是某個家族不知天高地厚的貴公子吧。”
眾人低聲議論道,看著周然的背影,臉上皆是帶著笑意。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擁有輕易擊敗兩位大師級武者的實力,那絕對可以贏得眾人的尊敬,可今日許家的宅院內,就算是九品大宗師的實力都不夠看,僅僅明麵上的先天實丹強者就有兩人。
周然擊敗兩位大師級武者卻敢大放厥詞要殺了眾人,那種感覺就像是小孩子說大話一樣。
周然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即便他再天才也不可能比九川許家那位妖孽恐怖,哪怕他真的邁入先天境界,在這裏也根本不夠看!
許家眾人顯然也沒想到周然會這般大放厥詞,一個個都麵露好笑,絲毫不將周然的威脅放在心上。
“年輕人,你是想挑釁我嶺北許家嗎?”許經義語氣冰冷的質問道。
他原本沒打算理會周然,因為他清楚,周然已經和言平等人結怨,許家壽宴結束後,言平等人必定不會放過周然,這樣也省得他動手了。
可現在,周然卻公然跳出來挑釁許家,他要是放任對方胡來,許家以後在江東地區還有何顏麵。
“好一個江北許家!”周然冷笑一聲。
“你口中的許家,恐怕僅僅是你們這群人的許家吧?我且問你,難道許思瑤就不是許家之人嗎?”周然盯著許經義大聲質問道。
許經義臉色冰冷,今天是許老爺子的壽宴,他不想見血。
“許思瑤當然是我許家之人!”許經義沉聲回道。
“你身為許家家主,卻幫他人給家族弟子施加種鼎之術!你可知一旦被施加種鼎之術,中術之人就會變成行屍走肉,你這麼做與直接殺人有何分別?”周然冷冷盯著許經義問道。
話音落下,不少人臉色微變。
“什麼是種鼎之術?”有人低聲問道。
“就是將正常人變成鼎爐的手段,中術之人相當於人形靈藥。”另一人小心翼翼回道。
聞言,不少人都震驚看向許經義和許立宣等人,如此說來,被施種鼎之術的顯然是那個叫許思瑤的女孩了。
“放肆!”許經義突然怒喝一聲。
他沒想到周然竟然連種鼎之術都知道,許經義看向周然的眼中閃爍著殺意道:“我許家之事,還用不著你一個外人來管!”
頓了頓,他繼續看向許思瑤說道:“她身為許家的子女,能為許家的強盛做出貢獻,是她的榮耀!”
“身為家族旁係,能為我換來一枚價值連城的元靈丹,算是對得起許家子弟這個身份了。”一旁的許恭謙輕點頭說道。
“她不過一個地位卑微的旁係罷了,能為家族做出這麼大的貢獻,已經是種難得的恩賜了。”許經義身後的許雨婷也是一臉不屑道。
許恭達沒有說話,但看向許思瑤的眼神同樣無比冷漠,仿佛在看一件工具。
聞言,周然不怒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