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丞出來後,才感覺那股冷意消失了,也悄悄鬆了一口氣。
想到小酒,他又邁步去了重症監護室。
秦舒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裏出來,重症監護室裏有專門的護士看護,不允許家屬長時間待在裏麵。
她就坐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發了好一會呆。
她都沒有敢打電話給傅廷煜,兒子出事的事。
她堅信,兒子肯定能脫離危險,平平安安的。
夜落來送飯時,帶著霸總一起,看見秦舒一動不動坐在椅子上。
“少夫人,該用午飯了。”他提醒道。
秦舒淡淡的道:“先放下吧,我暫時沒有胃口。”
一夜未睡的她,嗓音有些沙啞,還有一絲無力感。
夜落道:“可是,你從昨晚開始就沒有吃飯了。”
“沒胃口。”秦舒的視線一直盯著重症監護室,沒有移開過。
靳丞這時走過來,暼見夜落手上的食盒,就知道秦舒又沒有吃飯。
他勸道:“小酒會沒事的,你先吃點飯。”
秦舒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小酒身上,知道媽媽有師傅陪著,所以一直沒去看媽媽,她抬頭看向靳丞,嗓音有些急切:“我媽她怎麼樣?”
靳丞道:“苓兒已經醒了,九哥在喂她吃飯。”
秦舒這才鬆了一口氣,“媽媽沒事就好。”
靳丞又道:“醫生說,好好修養就會好。”
秦舒點點頭,沉默了一會,又道:“忘記告訴你了,我是女人,鳳九驍是我師傅,他把我媽拐跑了。”
從事發到現在,並沒有人提到這件事。
秦舒忙著看小酒。
鳳九驍一門心思在老婆身上。
所以靳丞一直不知道秦舒是女人,和鳳九驍之前又是什麼關係。
所以現在聽見,的確是被驚到了。
“你是女人?所以說你是小酒的媽媽?”
秦舒點點頭。
靳丞恍然大悟:“怪不得小酒一直叫苓兒外婆,原來他是知道苓兒是你媽媽,也就是他外婆。”
“小酒聰明著呢,師傅經常帶他去岐山陪我媽媽,對我媽媽的樣子十分熟悉,我有媽媽的畫像,他就會拿著畫像說外婆在山上,還有師傅,外婆叫他子卿,而那副畫像就是師傅親自畫的,畫的惟妙惟肖。如果不是小酒,我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媽媽其實沒死,被師傅帶走了,留在岐山。”
秦舒一邊回憶一邊說著,她的小酒這麼聰明懂事,他說要保護媽媽,他還沒長大,他肯定能度過難關的。
這些事靳丞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九哥待在岐山。
這些年,九哥一直都在鳳翌國,鮮少出國,這是怎麼回事?
靳丞看著秦舒,想了一會,道:“九哥還不知道,你可能是他女兒的事。”
秦舒道:“他的確不知道,他一直以為,我是我媽和別的男人的女兒,我也是前一段時間才知道,我的親生父親不是秦海,至於是不是師傅,我也不知道。”
靳丞問:“你的意思是,苓兒離開鳳翌國後,和叫秦海的男人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