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食物鏈,從未有什麼公平,那隻是一個笑話。
但桑夫子還是希望,在自然規則中,盡量的照顧百姓,讓他們至少有個希望。然
而!這
八千路,桑夫子一路走來,耗費了一個月時間,卻隻覺得觸目驚心。朱
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在那些小鎮和鄉間,桑夫子看到的老百姓,都是幹幹瘦瘦,幾乎飯都吃不飽。一
些天災的地區,易子而食,桑夫子也看到了。觸
目驚心!雖
說,桑夫子早就知道,儒界亂世即將降臨,天下已經開始崩亂。
但一直呆在繁華的儒城,桑夫子從未想過,下界的百姓,以及到了如此艱難的地步。尤
其是!
距離儒城的距離越遠,百姓的生活,也就越困難。
但問題是,這些社會的最底層,他們目不識丁,壓根沒有話語權。
就算有人想反抗,也沒有武器,更沒有那個實力。
就算他們的縣衙,那些高高在上的縣太爺,也不會去關注這些人的死活。
故而!
就算儒城之中,有很多一心為民的大儒,可他們聽不到底層的聲音,自然也無法幫忙。
“夫子,真是沒想到,原來在儒界之外,還有那麼多苦難之人。”
駕車的馬夫,乃是城北書院之中,一個叫唐飲的青年雜役。此
刻,這名憨厚老實的青年,也不禁目帶憤怒,以及悲傷。
“唐飲,老夫如今或許已經明白,為何我弟子在海波縣,會在一天之內,連斬高枕和孔乙甲,痛斥夏海波,罷免所以權貴,究竟是何等心態了。”
馬車中,桑夫子,目帶歎息:“我這弟子沒做錯,海波縣那地方,恐怕已經糜爛到了骨髓,到了全員墜落的地步。”
“夫子,那您身為欽差大臣,此行前往海波縣,您會怎麼做?”青年馬夫,有些緊張。“
我弟子俠之大者,乃是一個真正的大英雄,老夫不相信他,治理不好海波縣。”輕
撫白須,桑夫子,微微歎息:“唐飲,前麵的小鎮,你把馬車賣了,然後去找兩匹普通棗紅馬。”
啊?
一聽這話,青年馬夫,頓時愕然:“夫子,這是兩乘馬車,豈能賣了?”
“說的也是。”桑夫子,點點頭:“我這兩乘馬車,太過於顯眼,若是當街販賣,恐怕會引人注意。”
“那就在此地停車,將馬車推下懸崖,這兩匹馬,你我一人一匹。”
“然後,我們去前麵的小鎮,去布莊替我買一套尋常衣服。”
“如此一來,你們主仆二人,便可悄無聲息,踏入海波縣內。”“
介時,老夫倒是要看看,海波縣如今,究竟是什麼情況。”桑
夫子 來海波縣,無論斬不斬葉秋,都是兩難抉擇,難以兼得。但
在做出抉擇之前,桑夫子希望知道,在海波縣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
很快的,那輛跟隨桑夫子多年,代表身份和地位的名貴馬車,徹底跌落山崖。
而後!桑
夫子來到小鎮,換了一身尋常布衣,和唐飲一人一騎,快馬向前。
很快的,海波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