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不知道。”
花國君微微搖頭。
“父王,難道唐家主加尚方硯台,還沒絕對必勝的把握?”
劉傳風卻從這句話中,聽懂了花國君的話外音。
在整個花國之中,對唐家最了解的人,其實是劉氏王族。
唯有你的敵人,才是最了解你的人!也正是如此,劉傳風比任何人都明白,尚方硯台是何等強大。
天賜鎮國是強,但在唐家堡這唐家的大本營中,他真有機會翻盤?
“雖然不是太樂觀,但若是可能的話,寡人還是希望天賜鎮國能贏。”
寒風中,花國君微微歎息:“如此,我偌大的劉氏王族,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風,越來越大了。
這覆蓋整個鎬京,引發唐家堡地震的巨大動靜,持續了足足一分多鍾,這才漸漸開始平緩。
眾人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光明殿的接引前殿,那堅固的廣場上,蛛網般的裂縫不斷,大殿也出現了局部坍塌。
尚方硯台之威,恐怖如斯!唐尚負手而立,淩厲的目光望向全場,眼中滿是睥睨。
“葉紫陽說的不錯,我唐家的確是需要建立全新的秩序,而不是固步自封,沒有任何改變。”
攜大勝之威,唐尚一掃抑鬱,語氣極為淩厲:“從今日起,我本家便是宗主,所以分脈必須為奴!”
“所有分脈的家主之子,都必須送入鎬京為質子,年年進貢!”
“如今天下大亂,長風國欲滅拜月國,拜月君已和吾王打成攻守同盟。”
“而我唐家執掌花國兵權,在這國運之戰中,自然當一義不容辭。”
“但我本家的兒郎精貴,又豈能親自上戰場?
本家天驕隻需坐鎮鎬京,運籌帷幄即可。”
“所有分脈子弟,從今日起,限期一個月,必須將族中精銳年輕人,送六成到鎬京,編入大軍,隨時準備出征拜月國!”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嗡!唐尚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那些來自各地分脈的子弟,無不目帶憤怒,卻敢怒不敢言。
“原來本家招攬所有分脈的前十入京,乃是為了一網打盡,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薑子期握緊拳頭,眼中滿是怒火:“可笑我還真以為,能在鎬京改變命運。”
“不,你在鎬京改變了命運,隻是改變你的是大哥,而不是本家。”
唐白馬收起吊兒郎當,眼中滿是嚴肅:“小爺以前渾渾噩噩慣了,但以後,我隻為大哥而戰!”
“不錯,我等隻為大哥而戰!”
葉家軍的兄弟們,無不握緊了拳頭。
“至於你光明殿,要麼給我本家當狗,要麼——覆滅!”
唐尚的目光,落在了風堂主的身上。
那些曾經忠於青衣侯的追隨者,對唐尚而言,他們不過是牆頭草,根本不足為慮。
反而是風堂主和那些追隨葉秋的人,他們唐家是真正的禍害。
“唐尚,你的確很強,但我光明殿獨立千年,豈能為人魚肉?”
生死關頭,風堂主有些激動:“今日我光明殿的弟子,哪怕是戰死到最後一人,也絕對不會讓你得逞!”
“誓死守護光明殿!”
紫衣女等執事,帶著弟子走過來,一個個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葉紫陽,你也就這點出息,隻知道讓手下搖旗呐喊,自己卻不敢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