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幾張紙巾擦拭上麵的血跡,等擦拭幹淨後,拉開抽屜小心翼翼放進去,這可是用來救君黎的,沒敢放在外麵。
夜落站在一旁看著秦舒肩胛處,一直在流血,她卻不急著止血,取子彈。
“少夫人,你的傷。”夜落忍不住提醒。
秦舒這才想起肩胛處,裏麵還有子彈在裏麵,“你去買消毒液紗布還有止血藥,不用去醫院。”
“好。”夜落大步走出去,拿了外套就出了門。
秦舒站起身,走到牆壁前,地上碎了一個的琉璃渣渣,她抬頭看向壁燈座,破月鋒利的刀刃進入牆壁三公分有餘,穩穩的插在上麵。
如果是普通的匕首或是水果刀,能傷了黑衣人都是難事,更別提能插入牆壁裏。
她伸出左右握住刀柄,輕輕一拔,就將破月拔出來,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不愧是冷兵器,百年前戰神的隨身攜帶的匕首。
夜落辦事速度非常快,沒多久就拎著便利袋走進來。
取子彈對於夜落來說是小菜一碟。
但是,給秦舒取子彈,就不是簡單的事。
秦舒是四爺放在心尖上寵的女人,萬一下手重了,他下手向來沒個輕重,弄疼了怎麼辦?
秦舒將消過毒的破月遞給夜落,“用破月。”
此時的她,肩胛處的衣服被撕開一個口子,露出一個血洞,還能看見血肉裏不停的流出鮮紅的血。
夜落握緊手裏的破月,盯著那個血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換作是其它任何人,他都可以手起刀落,又快又準又狠,不花兩分鍾時間,就能把子彈取出來。
對象是秦舒,他就會想到四爺,本能的遲疑。
秦舒咬著牙等著疼痛難忍的那刻,隻是她牙齒都咬酸了,預料中的疼痛感也沒有來,側頭,就看見夜落拿著破月,沒有動手的意思。
“你動手啊,待會血就要流光了,我還要補血。”
夜落麵無表情的解釋:“怕下手沒個輕重。”
秦舒反問:“所以呢?”
“要不要用麻醉?我買了。”夜落拿起麻藥給秦舒看。
“……”秦舒為了不讓夜落有心裏負擔,她隻好說:“不用,我不怕疼,你盡管來就好了。”
“好。”夜落握緊手裏的破月,手起刀落,利落的將傷口切開一個口子,刀尖一挑,子彈就從肉裏出來,被夜落接住。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秦舒悶哼一聲,“嘶!!!”
她是安慰夜落說不疼,隻是,他起碼下手也打聲招呼吧?
還好夜落手法熟練,不到一分鍾時間,子彈就被取出來,少些受罪。
灑了止血藥,用藥棉將傷口遮住,夜落拿著紗布,開始包紮傷口,還不忘問:“少夫人感覺怎麼樣?”
“手法熟練,動作又快又準,減少疼痛的時間。”秦舒誇完,又提醒道:“你以後交女朋友,可不能這麼狠。”
夜落包紮手法也很熟練,可能是因為秦舒那句我不怕疼,沒一會就包紮好了,“什麼意思?”
“女孩子難免嬌弱一些,你下手太狠,會怕女孩子嚇跑的。”秦舒說的極其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