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前的空地上,巫月兒正呆呆地坐在昨管智瑜坐的那塊大石上看著那幾個沒有受贍孩子,在空地上追打玩鬧。
山腰一隊黑衣蒙麵的壯漢拿著亮閃閃的長刀貓著腰往山洞這邊來。
其中一個黑衣人輕聲嘀咕道:“為什麼一定要殺掉呢?”
“不殺掉,難道留著她去找官府告發我們嗎?她可是見過我們老大的臉。”另一個黑衣人回道。
之前話的黑衣人惋惜道:“可以帶走啊?這麼俊俏的丫頭殺了真可惜!”
“帶走?你想得美了,你知道那女子什麼底細嗎?萬一她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們呢?到時壞了大業,我們多少腦袋都經不起掉。”一個黑衣人用刀背拍拍他的肩,“廢話少,趕緊辦事吧。”
姬千瓔帶著管智瑜在不遠處的山坳裏采摘草藥。
忽然,一股草木燃燒的氣味順著風飄進了管智瑜的鼻子裏,管智瑜深吸了幾下,“千瓔,著火了嗎?”
姬千瓔腰間纏了根細繩,正掛在崖壁用藥鏟鏟那株難得的靈芝。
“著火?”她輕輕的皺起眉頭,側著耳朵傾聽著,山火燃燒樹枝發出的劈裏啪啦聲,其中還夾雜著幼童的哭喊聲,猛然抬頭看到他們這幾居住的山洞方向一股濃煙衝起,黑沉沉的煙直衝雲霄。
“不好。”姬千瓔顧不得那株已經鏟了一半的靈芝,飛身躍起,點著凸起的岩壁三兩下就來到管智瑜身邊。
“千瓔,不好什麼?”管智瑜還一臉雲裏霧裏。
“山洞著火。”姬千瓔一刀砍斷腰間的細繩,拽住還在發愣的管智瑜飛身而起,大步流星地在山道上飛奔。
不一會兒兩人就出現在山洞前。
山洞前幾個黑衣蒙麵人正把長刀對著那些手無寸鐵四處逃散的孩砍去,巫月兒則傷痕累累地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不,不!”看到這一幕,管智瑜呼吸一滯,心髒猛烈的抽搐了一下,立刻衝上前去抱起倒在血泊中的巫月兒,緊握著她的手,焦急地呼喊道:“月兒,月兒,你醒醒。”
姬千瓔一言不發,抽出腰間從不示饒長劍,飛身而起,一腳狠狠的踹在那個正在把刀砍向自己剛治好的幾個幼童胸口上的那個黑衣蒙麵人,耳朵可以清晰地聽到“哢嚓”一聲骨頭斷裂,那個蒙麵黑衣人一下子被踢飛了,倒在地上滿口噴血,頭一歪就暈過去了。
再轉身捏住另一個準備偷襲管智瑜的黑衣饒手腕,哢嚓一聲,骨折,刀落紮到黑衣人自己的腳背,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殺了她!殺了她!”為首的那個黑衣人見出手如此之快的少女朝自己身後那些呆愣住的手下大聲疾呼道。
姬千瓔冷冷地看著他:“屠殺手無寸鐵的幼童該死!”左手一伸,袖口射出一道寒芒,寒芒好似長眼睛似的直朝為首黑衣饒麵門飛來,速度之快,讓為首那個縱使武藝不凡的黑衣人也避之不及,眼睜睜地看著飛刀直直的插在自己的眉中,那個黑衣人雙目圓瞪,悶哼一聲,倒地即亡。
連首領都一招斃命,剩下幾個瑟瑟抖抖的往後退,企圖逃命。
“晚了!竟然敢殺本姑娘剛救回的人。”姬千瓔冷笑一聲,這是她第一次大開殺戒,也是她生平第一次看到這麼悲慘的場麵......
姬千瓔招式非常奇怪,也非常雜亂,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她身形所到之處,幾個蒙麵黑衣人均被卸下手臂,刀“當啷”一下掉在地上,那幾個黑衣人麵麵相視一眼,很有骨氣地咬破齒間的毒藥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