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王夫人“噗呲”一聲笑出聲,“夫君堂堂一個侯爺居然也信這個?”
她那漂亮的丹鳳眼笑起來眉眼彎彎,王賁喉結動了動,咽下一口口水,欲念瞬間如蓬勃生長的野草。
於是燭火滅,金鉤退,帳幔輕輕地合上。
……
那邊滿春閣燈火通明,那些公子貴少一個個喝的爛醉如泥不省人事。
二樓雅間裏此時空無一人,“這裏的客人是什麼時候走的?”
小廝狐疑的打開門,不解地搔搔頭,他剛才一直在二樓樓梯口候著,等了很久也不見裏麵的客人出來招喚自己進去伺候。
“你回來了。”薑白影輕輕推開窗戶,正想翻身進去,身後響起了一個粗獷的聲音。
扭過頭,就見師兄青背那張黑如鍋底的麵孔。
“師兄,你怎麼還沒有睡?”薑白影麵無表情的問道。
他們是殺手,即便是師兄妹之間也沒有多少感情可言,除了生死攸關以外。
青背打量了一番易容成男子的薑白影,麵容邪魅狂狷,如果不是嘴角那道即便是易容也遮掩不住的傷痕,眼底劃過一絲憐惜,小師妹自幼艱辛,這些年又屢經波折,九死一生。
他清了清嗓子,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一點,“最近外麵查的緊,你還是少出去。”
“知道了,師兄。”薑白影點點頭,“師兄,我進去了。”
說罷便推開自己的房門進入房間。
她的易容技術沒有柑橘好,隻能稍稍改變一點容貌,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原先的痕跡,就如這嘴角的疤痕就怎麼也遮掩不掉。
今晚跟蹤那個臭小子進了花樓,但卻怎麼也找不著他的蹤跡。
這些天她鬼使神差的問玲瓏坊買消息,買那個小丫頭的消息。
作為殺手她跟這些販賣消息的組織還算是熟絡,因為熟客她們每次都會在原來的基礎上再多透露一些消息給自己。
但這次,那個玲瓏坊的老板娘當聽到她要買一個叫姬千瓔的消息時神色一滯,隨即說沒有這個人的消息。
薑白影滿腹狐疑的坐在銅鏡前,很快就卸掉了臉上的易容,露出一張豔麗絕倫的臉,如果不是嘴角那兩道傷痕,薑白影自認為自己並沒有比那個小丫頭遜色多少。
隻是……薑白影輕歎了口氣,自己怎麼會想這些有的沒的東西。
她解開綁發的束帶,一頭烏黑亮麗的青絲隨風飄動,薑白影簡單的清洗了一下就換上內衫上床睡覺。
黑暗中薑白影睜開迷惘的眼透過半掩著的雕花木窗看向窗外,繁星閃爍,月色朦朧。
迷迷糊糊中墨藍的夜空中好像有張熟悉的臉在對自己微笑,薑白影欣喜的喊道:“娘,娘,是你嗎?娘你來看影兒了。”
“娘,影兒好想你啊!”
“娘,你騙影兒,你說等影兒長大了就能見到爹,但是影兒現在十八歲了爹怎麼還沒有來找影兒。”薑白影滿腹委屈湧上了心頭。
“娘,你說是不是影兒長得跟小時候不像了,爹不認得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