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率是多少?”阮溪問道,這個現象並不稀奇,經常有人會夢到之前的夢境,隻是因為第一次做的夢讓他記憶深刻,而後麵,便會定期的對第一個夢進行複製。
也或者是之前經曆過的事情,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遺忘,卻被埋藏在深度記憶裏,白天大腦活躍,無法記起,到了夜晚,夜深人靜後,大腦便將這個記憶調了出來,而後,若是白天經曆過此次時間相同或者類似的刺激,夜晚也會夢到,甚至有些人在經曆過相同或者類似刺激的當時,便會產生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之前無法解釋這個現象,於是被人用前世的記憶來解釋,其實隻不過是人的大腦給開的一個玩笑而已。
“之前一年一次兩次,從前年開始,一個月一次,到了今年,幾乎一個星期一次了,更嚴重的是,這幾天,我天天都會夢到。”男子的眼神有些恐怖,呼吸也變的緊張起來,他說,“醫生,真的有前世的記憶對不對?”
阮溪笑了笑,這個疑問是她意料之中的:“作為一個醫生,顯然我不相信前世今生的說法,但是我相信這是記憶給你的一個提示。”
“能告訴我這個夢是什麼嗎?夢的基調是什麼?在夢裏有什麼讓你格外記憶深刻的東西或者事情嗎?”阮溪從辦公桌上拿起一隻錄音筆,打開他麵前的茶幾刪給,同時手裏也拿著紙筆,準備記錄下來。
“溫暖,”男子雙腿交疊,身體微微前傾,整個人卻都是靠在沙發扶手上的,看來他十分的緊張,因為他的額頭微微有汗珠沁出。
阮溪將空調溫度調低,然後在本子上寫下:夢的基調——溫暖。
“有大山,許多樹木,樹冠很大,樹葉很茂盛,對了,樹幹也很粗,樹葉顏色很綠,一直都很綠,似乎四季都不會凋零的那種,天空很藍,有雲彩,大朵大朵的雲彩,但是水卻是綠色的,碧綠碧綠,像是一塊玉石一樣,往山下走,還有田地,就是那種梯田,一圈一圈的,裏麵有秧苗,還有水,秧苗長到水裏麵?”說道這裏,男子有些停頓,眼神有些疑惑,顯然對於秧苗長到水裏麵,他覺得不可思議。
阮溪沒有打斷他,而是把這一點微妙的情緒,給記錄了下來。
“有很多人在梯田裏幹活,而我似乎一直坐在樹下看著他們,很熱,很難受,身上粘粘糊糊的,有時候會口渴,然後就會有一種紅色的果子吃,味道酸酸甜甜。”男子對夢境的回憶,越來越輕鬆,他將雙腿放下,身體朝後靠著,眉眼舒展。
正如他所說,這是個溫暖的夢。
“每一次做夢都一樣嗎?”見他睜開眼睛看著自己,阮溪問道。
“差不多,但是有個別地方不一樣,比如吃到的東西也可能是其他的,還有就是天氣,心情好的時候,夢到的天氣就是碧空無雲,心情鬱悶的時候,就是烏雲密布,甚至幾次還下著雨。”男子說。
“下雨的時候,你在做什麼?”阮溪問道。
“四周都下雨,我依舊坐在樹下,但是我沒有被淋到,那些種田的人會擠到我旁邊。不在幹活。”男子道。
這個夢竟然還能和現實接軌,阮溪微微蹙了蹙眉。她看了看自己的筆記問道:“你覺得田裏有秧苗有水很奇怪?”
“是的,我是出生在內蒙古包頭,我們那裏沒有這樣的田地,我上大學也是在北方上的,那裏的田裏有秧苗的時候都沒有水。而且我們的樹葉都會枯萎,夢裏的不會,而且吃的那種果子,我也從來沒見到過,所以這個夢我覺得很詭異,但是夢裏麵我卻覺得很溫暖,似乎似乎曾經到過這裏,並且生活過,那些村民,我覺得很熟悉,就連大樹啊,什麼的都很熟悉。果子的味道也覺得很熟悉。”男子說道。
“所以,這是不是我前世生活的地方,或者是夢的一種啟示,不是有周公解夢嗎?因為我一直在北方生活,而夢裏麵的景色,我在網上查過,顯然是南方的,但是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去過南方。”男子有些激動。
阮溪笑著安慰道:“夢確實是一種啟示,但是這種啟示和前世無關,事實上,人隻是通過受精卵在子宮裏孕育而成,這個我想你上學時候生物課也學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