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怎麼是她(1 / 2)

“怎麼會是她?”仿佛有一股冷氣從心底竄了出來,瞬間便凍的阮溪渾身僵硬,聲音從顫抖的牙床擠出來,也沾染上了冰冷的味道。

阮溪拚命的大口呼吸,想要抑製住內心介乎於不可思議和荒唐之間的感覺。

“是認識的人吧?”阮溪的反應,讓年輕點的護工有些琢磨不透,她咧著嘴幹笑著,小心翼翼的詢問。

李思齊透過阮溪垂在肩膀的秀發看清楚了照片,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便伸手摟住了阮溪的肩膀。

肩膀上傳來的沉重感,讓阮溪愈發的難以忍受這種怪異的感覺,她連忙將手機還給護工說,“認識,隻是許久不見了,感覺很意外。”

“哦。”顯然沒有從阮溪嘴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護工覺得有些索然,她吧唧了一下嘴巴說,“我先進去了。”

阮溪點點頭,強撐著笑容目送她進去。

當病房們緩緩關上的那一刻,阮溪整個人癱倒在李思齊懷裏,她有氣無力的說:“給學長打電話,請他轉告柯以賢,我爸爸找到了。”

如果不是看到照片,阮溪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來探望媽媽的女人竟然是張念溪的媽媽。

她虛弱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腦袋,有種被老天爺開了個天大玩笑的感覺。

“阮溪。”李思齊並沒有拿出手機,而是緊緊摟著她的肩膀說,“晚點打可以嗎?”

“什麼?”阮溪抬頭不解的看著他,“晚點?什麼時候?”

“等你媽媽做完手術後,再給老常打電話,或者到時候我們親自送你爸爸回去。”李思齊盯著阮溪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說。

“他可是逃出來的。”阮溪覺得十分的頭疼,現在的她根本沒辦法思考,隻知道,越獄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如果不讓他達到目的,他能安心回去嗎?”李思齊說。

“我不知道,但是他現在有自己的家庭,他不應該太過於關注我媽媽。”阮溪小聲的辯解道,其實她是在試圖說服自己。

“阮溪,如果感情可以簡簡單單的就斷的幹幹淨淨的話,人類就不是複雜的動物了。我明白你心裏追求的責任和道義。但是我想我能夠理解你爸爸哪怕越獄也要來看看你媽媽的心情。”李思齊緊緊握住阮溪的肩膀,強迫她正視自己的目光。

“我不知道,不知道。”阮溪移開自己的目光,將自己的腦袋頂在李思齊的胸口說,“這些等會兒再說,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找到他。”

“去哪兒找?”李思齊問道。

“我不知道。”阮溪睜開李思齊的雙手,朝電梯走去。

“等一下阮溪,”李思齊拉住她,“明天他肯定會來的。不是嗎?”

阮溪回頭看著李思齊,隻見他的目光裏竟然流露出了一絲祈求。她心口一滯,一種異樣的感覺浮現在心頭。

也許自己對爸爸的要求太過於苛刻了。

和李思齊依偎著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入夜後的涼意在空蕩蕩的走廊上流動著,讓原本就稀薄的暖氣,如同擺設。

李思齊寬大的羽絨服口袋裏,倆人的手五指相扣,緊緊的握在一起,竟然在手心處,沁出了一些汗珠。

阮溪將腦袋靠在李思齊的肩膀上,感受著李思齊也將頭輕輕的靠著她的頭頂,阮溪的心裏有著別樣的溫暖。

這個夜晚,她沒有一絲睡意,而頭頂上傳來的呼吸也是十分均勻,阮溪知道,李思齊也沒有睡著。

但是倆人一直無話,就這樣相互依偎著,一直到淩晨。

常成誌和藍婷帶著早飯過來的時候,李思齊和阮溪已經隨護士一起將媽媽抬上移動病床上。

為了不給媽媽太大的壓力,阮溪提前讓護士給媽媽打了一些安神的藥物,所以躺在移動病床上的媽媽,睡的十分的安詳。

已經來不及吃早餐了,阮溪和李思齊,常成誌,藍婷隨著護士一起推著移動病床乘坐電梯來到32樓的手術室外。

媽媽的主治醫生已經換好無菌手術服朝阮溪和常成誌點點頭後,指揮護士推著移動病床走進了手術室。

冰冷的兩扇大門,上麵寫著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隨著大門的關閉,位於大門上訪的燈一下子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