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趙言謹的辦公室出來,和接待室的常成誌彙合,三人一起坐電梯來到樓下。
“有沒有看見李思齊?”阮溪焦急的問道。
常成誌搖搖頭說:“沒有,人和車都沒有,連小飛都沒有見到。”
阮溪和藍婷有些失望的互看了一眼。
“但是。”常成誌說,“奇怪的是,鄭曉矜現在基本上都退居二線了吧,怎麼一上午她的車來來回回出現了好幾次?而且每次都是從後門進入院子,然後進入地下停車場。”
“鄭曉矜?”阮溪頓住了腳步,“難道李思齊在她那裏?”
“這個不好說。”常成誌搖搖頭,隨後他說,“我記下她的車牌號了,到時候托人鎖定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家庭住址。”
“這個趙律師那進行的怎麼樣?”常成誌問道。
“看起來不太想接我們的起訴案。”藍婷撇了撇嘴。
“她肯定會接的,因為案子在她手裏的話,她就握有主動權,至少能夠做到對案子的保密。但是案子落到別的律師手裏,就不一定了,也許不等調解或者法院立案,都會先傳到媒體那裏去。到時候不管有沒有證據證明我和李思齊是情侶關係以及孩子是不是李思齊的,我想媒體和粉絲都會往大家希望看的那個結局去引導。那個趙言謹不是傻子。”阮溪說。
“管她接不接呢!”藍婷打著哈欠說,“反正我們的目的又不是起訴。”
阮溪看著她,神秘的笑了笑。
萬事俱備,接下來的隻有等了。
按照趙言謹的性格,以及SS公司一向的處事風格,阮溪他們覺得應該很快能夠得到對方的答複,然而一直等了兩三天,都沒有等到。那天的事情,仿佛石沉大海了一樣,一點音訊都沒有。
就在三人都有些焦頭爛額時,常成誌忽然在淩晨一點多的時候,接到了醫院的急診電話。
一個初步診斷為躁狂症發作的患者,再連傷幾人後,又有自殘傾向,所以被連夜送到精神病院。
常成誌連忙開車來到醫院,在門口遇見迎接他的助理,在助理的幫助下他一邊換著工作服一邊問道:“有沒有過精神科的就診記錄?”
“沒有,但是看過心理醫生。”
“家族有無精神病史?”
“患者不太穩定,所以沒辦法了解!”
常成誌頓住腳步,看著助理問:“不是轉院過來的?”
助理醫生搖搖頭說:“不是,好像被幾個朋友送過來的。”
“朋友?”常成誌蹙了蹙眉,沒有就精神科就診記錄,而被直接送往精神病醫院的病曆極少,一般周圍人的反應都是送往醫院,然後又醫院精神科會診,之後根據情況留院或者轉院到精神病醫院。
“這是患者的資料。”助理醫生說,“患者的朋友要求我們絕對保密。”
“保密?”常成誌心裏咯噔一下,連忙接過患者資料,隻見姓名那一欄清晰寫著“李思齊”。
阮溪怎麼也沒有想到再次見到李思齊時,他穿著印有精神病醫院標誌的病號服,被捆綁在病床上。隔著鐵窗看著他被勒紅的手腕和腳腕。阮溪再也忍不住,發瘋了般搖晃著禁閉的鐵門,想要進去把他救出來。
聽見動靜的常成誌連推帶抱的將阮溪拖出了鐵樓,塞進自己的車裏,並鎖上了車門。
“安靜點阮溪。”坐到駕駛座上,常成誌哄著眼睛低吼道,“如果你繼續這樣失控的話,我再也不會讓你見到李思齊。”
知道常成誌向來說到做到,阮溪強迫自己平靜了下來,她盯著常成誌發青的臉龐,從他焦灼的瞳孔裏看見狼狽不堪,宛如瘋婆子的自己,眼淚忽然就溢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