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又封閉的房間,隻有一盞吊燈發出微弱的光芒但也有可能會隨時熄滅的危險。

簡陋的床上亞麻發色的男孩,年紀約7-8歲大的樣子,即使身上的衣服與臉蛋肮髒不堪卻也並不影響他精致好看的臉蛋與與生俱來的氣質。

他靠著牆抱膝驚慌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地麵時不時有老鼠飛竄而過,與牆壁四處爬行的蟑螂。

門外此時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可惡的蘇藍成(蘇子安的爸爸),連自己的兒子都威脅不到。”她說著氣急敗壞的打開了門看著眼前的蘇子安。

“那他該怎麼辦?”她身邊小弟開口問道。

女人眼神憤怒咬了咬鮮紅的嘴唇,踩著細長的高跟鞋走到床前,勾起蘇子安的下巴。

年幼的蘇子安看著眼前的女人露出驚恐的表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看著這幅表情她輕佻的邪笑一聲開口道:“真可惜這一張臉蛋,看樣子我是看不到你長大時候的樣子了,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爸爸寧願簽一份合同也不願意來救你。”

她說著優雅的鬆開留給他一個背影走前還不忘吩咐道:“隻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行,你們看著辦。”

身旁的小弟回了一聲收到,見女人離去後他們才走進房間。

三人看著眼前容貌如此精致的蘇子安不禁心存邪惡的想法。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享受一下也沒事吧?”

“想不到你竟然好這口?”

“太久沒有女朋友了,在說你不覺得這個小子長得很秀氣嗎?穿上女人的衣服一定挺勾引男人的眼光吧。”

“聽你這麼說,確實有點。”

三人說著突然達成協議一般不懷好意的看著蘇子安,同時伸出罪惡的手靠近他。

蘇子安聽到這裏又是絕望又是恐慌大叫道:“放開我!爸爸救我!”

“就算你叫爸爸他也聽不到。”

“現在你就使勁掙紮吧。”

“對啊,越是掙紮叔叔我們啊越是興奮。”

尖銳又刺耳的笑聲傳入他的耳朵同時刺激著他的神經。

蘇子安猛然的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做噩夢了,又夢到了以前他最想忘記的那些事。

隨後便抹去額頭的汗水一股惡心感揮之不去又見自己衣衫不整迅速的整理好後,才爬起身打開窗戶便看到院子裏的女傭開始給植物澆水。

敲門聲打斷他的思緒,隨即房間門被打開,他轉過身看著保鏢開口問道:“什麼事?”

保鏢如管家般行了行禮開口道:“淩敏小姐在樓下等了你半小時了,說無論如何都想跟你說幾句話。”

蘇子安聽到這裏又皺了皺眉隨即淡漠的開口道:“我知道了。”

保鏢離開後順帶上了門蘇子安便隨意的穿好一身衣服,緊接著女仆端來洗漱用品。

一切搞定之後他才下了樓便看見一直坐在大廳等待的淩敏。

淩敏見蘇子安鼻子一酸但還是忍住淚水。

“子安……”她猶豫許久開口叫道。

蘇子安看著眼前的淩敏紅紅的眼睛在內心還是有點自責卻表麵鎮定淡漠的開口道:“有什麼事嗎?”

他一邊說一邊下了樓梯。

“沒事,我就是來跟你說幾句話的。”淩敏說著,蘇子安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女傭不一會便上了茶水與點心。

見蘇子安沒有開口說話淩敏堅強的笑了笑接著說:“感情這種事我也不能控製,竟然你喜歡她那我也不說什麼了,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你喜歡陸佳瀨哪裏?”

蘇子安愣了愣同時也知道那個女的原來叫陸佳瀨,但是這是一個借口他也根本不了解陸佳瀨說喜歡哪裏完全不好回答。

“日久生情。”蘇子安淡漠的開口道,隨便說了一句。

淩敏聽到這裏眼中閃過一絲希望語氣質疑:“那我每次去醫院看望你的時候,她都不在怎麼會日久生情。”

蘇子安見她質疑心中一驚覺得這一刻好麻煩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又開口回道:“這個月以來我的家教老師一直就是她,而且是以保密方式。”

淩敏聽到這裏才算徹底死心隨後釋然一笑,走前還不忘留下一句:“那祝你成功,前提是主要她還會出現你身邊。”

“什麼意思?”蘇子安平淡的開口問道,淩敏卻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沒什麼意思便離開。

蘇子安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禁有一絲隱患在內心萌生,害怕她有什麼過激的行為,但是卻不想開口多說一句話,每與人交談一次他都會覺得好累,總是要思考該如何說話。

現在的蘇子安隻想什麼都不去想畫著油畫孤獨又安靜的度過一生,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他又在期待著什麼,他越來越不懂自己的內心想法了。

蘇子安想著上了樓往畫室走去,看著至今他最滿意的一副作品《黑貓》,觀摩許久又換上嶄新的畫紙調混顏色專注的作畫起來。

蘇小喵不知何時跳上了陽台,隨後在一處牆角轉了幾圈看著蘇子安的背影喵了一聲申了個懶腰隨即便趴下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