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不可置信的盯著班頭,發現後者已經麵如死灰,並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作為賬房先生,每天在他手中出入的流水何止萬兩,‘福瑞樓’產業遍布整個徐州地界,‘福瑞樓’賭坊更是遍地開花,便是稱一句日進鬥金都不為過。
而‘福瑞樓’的賭坊,屬徐州城內的場子最大,可即便是這樣,那邊也從未有過一天之內輸過這麼多銀子。
更何況,這銀子並不是一天總體消耗,而是一個時辰之內,被同一人贏去的。
想到這裏,王先生額頭也是冒了汗,他在賭坊工作了三十多年,還從未見過今天的情形,一轉眼便讓人贏去五千兩銀子。
要不是‘福瑞樓’的信譽極為重要,王先生差點要讓人將那老頭攆了出去。
萬般無奈,王先生隻好當著眾人的麵,點了幾十張銀票,可是卻沒遞給班頭,隨後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之中,轉身急匆匆離去。
“我去,老賬房那裏的銀票都不夠了!”
“今兒個這趟沒白來,雖然輸了幾十文錢,可真見世麵啊,這種百年不遇的事,也讓咱們碰到了!”
見賬房先生揮袖離去,周圍眾人瞬間議論紛紛。
而走出賭廳的王先生,則是一臉苦澀,他身上的銀票,可是‘福瑞樓’賭坊最近幾日的庫存,現在竟然連五千兩都不夠。
想到這裏,王先生眉頭一皺,今天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邪,竟然來了兩個出手闊綽的賭客,而且還都是順風順水,一路贏錢。
一邊走,他一邊歎氣,剛剛他兌付了鬥雞場一個大戶的千兩銀票,本以為那已經夠背的了,沒想到這邊竟然又冒出來一個五千兩。
“今天怎麼了,突然冒出這麼多下手凶狠的大戶!”
要不是心理素質好,恐怕在聽到五千兩的同時,賬房先生就會被氣得口吐鮮血。
王先生當然不知道,那個在後園競技場上大殺四方的少年,和在賭廳玩骰子的老者,他們不但是一起的,而且還是師徒關係。
一路快走,很快王先生來到賬房,找人要過一把鑰匙後,他開門進入一間漆黑的密室。
密室裏麵漆黑一片,王先生取出火折子將牆壁上的油燈點燃,一瞬間,在密室中映出一片不大不小的光亮。
密室的空間不大,有一些櫃子和類似保險箱的鐵箱子,由於四周都是牆壁沒有窗戶,所以裏麵稍微有些陰森。
不過王先生身為這裏的賬房先生,自然是經常出入此地,所以他並不害怕,反而很利落的來到一處櫃子前,熟練的打開其中一隻抽屜。
抽屜裏麵有一個做工極為細致的錦盒,王先生將錦盒打開,露出了裏麵一隻閃閃發光的玉碟。
玉碟外形奇特,好似一個圓盤,被打磨的極為順滑圓潤,隻見玉碟的上麵,赫然刻著一個太極圖案,而在圖案的周圍,篆刻有數不清的符籙。
王先生小心翼翼的將玉碟放在櫃子中間的位置,那裏有一個卡槽,正好能將玉碟嚴絲合縫的放入當中。
謹慎的做好一切後,王先生從身後抽出一把匕首,猶豫片刻,在手中一劃,頓時一滴滴赤紅的血液隨著傷口緩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