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滿的計劃書被通過之後,第二天就下發了下去,江雲驥還給這個計劃取了名字,叫療英計劃,療是治療的意思,英是英雄之意。
療英計劃按部就班的展開,袁滿負責組建心理醫療組,以及擇選這次試驗治療的對象,當然不可能一次性讓太多人參與,這樣既不利用管理,也很容易失控,因此她隻打算選十人。
且這十人的症狀也不能太嚴重,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先易後難。
她又開始忙的腳不沾地,江烈也沒閑著,他要負責的東西也不少,首先一點就是要選陪療人員,按照袁滿的計劃,他得給她湊夠一千人,這可不好湊,得從其他地方借調,需要打申請,跑手續,選人,即便一路綠燈,也夠他忙的。
兩人一忙起來連碰麵的機會都少了,每天起來就各忙各的,時常不在部隊,已經快十天沒見過了。
好在十天過去,兩人把該做的事都做好了,現在就剩下最後一件事沒做了。
這事得出差,袁滿要找的人不在S市,要去江城。
對方也不是隨便就能約上的,袁滿打了報告,由江雲驥出麵聯係,約定了時間。
袁滿本來是要自己去的,但江烈不放心她一個人出遠門,於是出差之行就變成了兩人。
出發這天兩人提前到了機場,因為是早航班,沒吃早飯就來了,江烈看時間還夠,就帶她先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江烈問她:“心理學也是西醫的範疇,沒想到你還相信中醫。”
他們這次去江城就是去找一個知名中醫的,按袁滿的說法,中醫在治療pdst上有獨特的見解和藥物。
袁滿是去求藥方的,順便取取經,想中西結合。
“中醫博大精深,西醫才有多少年的曆史。古時候戰事更加頻繁,那時候pdst叫癔症,論治療這類戰爭後遺症,西醫在中醫麵前就是弟弟。”袁滿說道。
江烈聽的想笑,調侃:“你轉行當中醫好了。”
“我沒那天賦。”袁滿擺手,和他說笑:“你知道心理醫生和算命先生的區別嗎?”
話題轉的太快,江烈一下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道:“科學和迷信的區別?”
袁滿搖頭:“一個內耗,一個甩鍋。”
江烈:“嗯?怎麼說?”
袁滿解釋:“心理學呢,主打研究別人的心理,你心理有病就是你自己的毛病,想的太多,心理太脆弱,太敏感,反正都是你的錯。算命不一樣,要麼怪流年不利,要麼怪祖墳沒埋對,反正跟你本人沒關係,都是別人的錯。”
江烈:……
聽起來都是歪理,但……又無話反駁。
他覺得好笑,也真笑了:“哪裏聽來的歪理?”
“這是真理啊。”袁滿特別讚同的說:“道士為什麼活的都長,就是從不委屈自己啊。這年頭,喜歡內耗的人太多了,沒病都耗出病來了。”
江烈又笑起來:“你這個論點很清奇。”
“是吧,我畢業論文就寫的這個論點,可是高分畢業的呢。我現在勸別人都是這麼勸的,人生在世短短數十年,能委屈別人的時候千萬別委屈自己。”袁滿說道。
江烈無話可說,他覺得挺有道理,也挺好,至少不會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