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滿昨晚等於一晚上沒睡,所以補覺的時候睡的特別沉,起床號都沒聽見,也沒人刻意來叫她起床,江烈為了不打擾她,商討逮捕計劃都是在其他營帳裏開的會。
等她睡飽起來時都該吃午飯了,一看都中午了,她懊惱的拍了拍額頭,這怎麼解釋,不得被人誤會。
確實被人誤會了,首先被誤會的就是江烈,他頂著被磕破的嘴唇去開會,任誰都得多想,也就他平日裏威嚴高,又特意嚴肅的交待過不許孫齊他們開玩笑,這才沒被調侃。
可總有不知內情的,比如王浩,他就看了好幾眼江烈的嘴唇。
心說元帥夫人看著溫溫柔柔的,想不到還會咬人呢。
但他也隻敢在心裏說說,嘴上是萬萬不敢調侃的。
袁滿這裏就沒那麼好運了,她一出來就碰上了威廉,這貨就跟閑著沒事故意蹲她營帳外麵等她的,看見她就不懷好意的笑。
“笑什麼笑。”袁滿被他笑的毛骨悚然。
威廉湊近:“兩個消息……”
“先說壞的。”袁滿直接選擇。
威廉:“全軍營都知道元帥被夫人咬了。”
袁滿:……
真是壞透了。
“好消息呢?”她需要聽個好消息緩一緩。
威廉:“全軍營都知道元帥和夫人恩愛。”
袁滿:……
讓她去死吧。
分明是兩個壞消息。
她突然覺得也不算很餓,飯嘛,一頓不吃餓不死。
她還能再忍忍。
於是她就往後退,退到營帳門口後轉身跑了進去。
威廉被她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逗的哈哈大笑。
有士兵路過問他:“魏軍醫笑什麼呢?”
威廉:“笑咱們元帥夫人,害羞的不敢見人了。”
士兵想笑,但不敢,忍住了。
一上午軍營都傳遍了,元帥被夫人給咬了。
“姓魏的,你給我滾。”袁滿暴怒的聲音傳出來。
威廉大笑著滾了。
他去了食堂,一進來就瞧見了江烈,走過去坐下:“吃飯呢?”
江烈:“不明顯?”
威廉:……
噎死他算了。
他沒跟他計較,說道:“吃飽了記得給你家夫人打一份帶回去。”
江烈自動忽略‘你家夫人’四個字:“她還沒醒?”
睡這麼久,不會是生病了吧。
“醒了。聽說人人都知道她把你咬了,又羞的躲了回去,估計今天一天都不敢出來了。”威廉道。
江烈:……
天大的誤會。
又無從解釋,沒人會相信那麼巧。
但事實就是那麼巧。
他也很無奈,吃完飯果然另外打了一份飯給袁滿帶回去。
看到他的第一眼,袁滿就下意識的朝他嘴唇看去。
很好,半天過去,更腫了。
簡直不要太明顯。
袁滿後悔的要命,早知道給他塗點消炎藥。
腫成這樣,別人得怎麼想她啊。
袁滿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用在意,他們不敢到你麵前瞎說。”江烈把飯盒放到桌上:“快吃吧,今天有你喜歡吃的粉蒸排骨。”
袁滿歎氣,在意也沒法子啊。
吃飽了再說吧。
她吃飯,江烈倒了杯茶喝,順便跟她說抓捕計劃已經部署好了,為防止夜長夢多,今晚就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