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軒轅鑒沉吟良久，看著白鳳鳴道：“如果我拒絕呢？”
聽到這個回答，著實讓白鳳鳴吃了一驚。
畢竟，白鳳鳴對於軒轅家和李不凡的恩怨，知道的是一清二楚，當日在拳館李不凡和軒轅宏圖的對決，以及今天李不凡再次廢掉軒轅宏圖的舉動，甚至對軒轅鑒放出狂言的霸道。
他全部都知道，甚至在他剛剛來這裏之前，還親耳聽到了軒轅鑒的那句‘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以及聲音之中，透著的悲憤和不甘，無一不透露出，他想殺掉李不凡之心。
使得在白鳳鳴看來，隻要自己提出跟對方合作，通力殺掉李不凡的提議，軒轅鑒是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所以，在聽到軒轅鑒的這個回答之後，才會讓白鳳鳴格外吃驚。
“拒絕？”
白鳳鳴輕笑了一下：“你沒有理由拒絕。”
“有沒有理由，隻有我自己知道。”
軒轅鑒道：“所以，你還是請回吧。”
白鳳鳴看了軒轅鑒良久，發現對方雖然話雖說的堅決，但軒轅鑒的目光之中，卻是隱隱的有掙紮和糾結之意。
使得白鳳鳴忽然笑了起來，道：“軒轅兄，李不凡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你的孫子，廢掉了他的四肢，還在你孫子的訂婚宴上，如此羞辱你們軒轅一族，這口氣，你真的能忍下來麼？”
聽到白鳳鳴的話，軒轅鑒頓時明白，對方這是想用言語刺激他呢。
雖然他想保持鎮定，但隻要一聽到這話，軒轅鑒的腦子，便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上午所發生的種種。
間接的，令得軒轅鑒的目光中，隱隱泛起了殺機。
見狀，白鳳鳴知道這招兒有用，便繼續道：“就算你養氣功夫好，你能忍下來，那你想想，你的孫子，你最優秀，最讓你引以為傲的孫子，曾經貴為華夏戰神的孫子，如今成為了人彘，四肢都沒了，終生都站不起來不說，甚至還要屈辱憋屈的活著。”
“你的心，就不痛麼？”
“你不為你自己報仇，你難道還不想為你的孫子報仇麼？
！”
越說，白鳳鳴的聲音便越大，語氣之中，也帶著十足的煽動性。
令得到後來，軒轅鑒忍不住雙拳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又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低吼道：“不要說了！”
“不說？”
白鳳鳴輕哼一聲，聲音帶著不屑，繼續道：“不讓我說，你這是想逃避了？
可你覺得，逃避有用麼？”
“你的孫子癱了、殘了、廢了、他的仇，隻能指望你了，可你不僅不打算為他報仇，還想逃避，如果讓你的孫子知道你是這樣一個窩囊，而又貪生怕死之輩，你說，他會不會恨你？
！”
“閉嘴！”
軒轅鑒怒視著白鳳鳴，咬牙切齒的道：“我讓你別說了，你沒聽到麼？
！”
每當聽到白鳳鳴說起軒轅宏圖，就讓軒轅鑒心如刀割。
同時，他自己也意識到了，他的確是想逃避。
因為他知道，他真的殺不了李不凡，甚至都不是李不凡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