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一斂,紀南珂有些尷尬的瞧了瞧陸霽北。
抿唇開口,“我以為會有其他人在,林特助也會在。”
如果早知道,來到博雅會館後會是這樣和陸霽北單獨麵對麵的情況。
她就不會挑選這個時間過來了。
靠在酒櫃邊,慵懶肆意的笑了笑。
陸霽北湛黑的眸子縮了縮,向著她投遞而去,“那你的意思是,如果知道隻有我一個人在,就不會來了?”
咬了咬唇瓣,紀南珂有些尷尬的瞧著他。
她確實心裏是這麼想的。
陸霽北簡直就是有讀心術一般,很能猜透她心裏的真正想法。
“我來是想問你,你是不是找了安少羽?”
向前走出幾步,紀南珂直接切入了主題。
既然來了,那就問問清楚吧!
也不枉專門跑來這一趟。
眼睫微挑,雙臂抱懷,他定定的瞧著她,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一身煙灰色運動裝的他,顯得幹淨利落。
因為剛剛運動過,平日裏向上梳理整齊的發絲,現在微微下垂。
遮擋住他額頭的位置,發絲輕盈,自然。
運動體恤的領口位置,有著微微的濕意。
眉目幹淨的,像是被水洗過似的,澄淨卻又深邃的看不到底。
斜靠在酒櫃邊,與身後暗紅色的橡木酒櫃幾乎要融為一體。
像是一幅漂亮的畫一般,讓人挪不開視線。
紀南珂瞧著他,不由得有些怔住了。
總是說池早早見到帥哥就走不動道。
現在,紀南珂沒有想到,自己瞧著陸霽北,竟然也有種不想從他身上挪開視線的想法。
“安少羽找你了?”
似是猜到了結果,他慢慢啟了唇。
心裏的設想,在陸霽北這句話吐出的時候,全部得到了證實。
咬了咬唇瓣,紀南珂有些不明白的瞧著他,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麼?為什麼又幫了我。”
她之前跟他已經表示了,她很感激他的一次次幫助。
但是,這一次她不想讓他插手。
畢竟關係到了厲氏集團,她不想被厲莫寒知道了以後,以此來為難他。
可是,終究,他還是幫了她。
端了杯子,喝了一口水。
狹長的丹鳳眸蘊著一抹笑意,薄唇輕勾。
“我沒有特意在幫你,隻是和安少羽打了一個賭,剛好贏了而已。”
“我也是借助你的這個活動,來讓他償還這個賭注罷了,說到底,還得感謝你們厲氏,願意幫我這個忙。”
他淡淡的笑容,在背光的燈暈下,璀璨的讓人腦袋發懵。
他似真似假的說著,讓紀南珂不知道該如何去接這個口。
隻是,她卻清楚的知道,不管怎麼說,若不是陸霽北去找了安少羽,他絕對不可能答應來參加活動。
“還是要謝謝你,才能讓這個項目圓滿結束。”
交疊在身前的雙手,慢慢的縮緊,紀南珂語氣誠懇,目光真誠。
淡淡笑了笑,陸霽北似是對這句話不置可否。
“會打壁球麼?”
紀南珂眼眸微睜,不明所以的瞧著他。
卻見他淡淡笑著,臉上的神情粲然。
“想要謝我的話,陪我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