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守所出來以後,一直到坐在車子中,紀南珂都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兒來。
她的腦子裏全都是薛淮山說的那些。
所有她過往的那些經曆,在薛家的,以及在厲家所發生的一切。
就像是電影的畫麵一樣,一幀一幀的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的播放著。
她想要從這些畫麵中去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可是,不管她怎麼去想,怎麼去回憶,卻都完全沒有想到一丁點兒。
她和厲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真的就像是薛淮山說的那樣麼?
她現在好亂,感覺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
陸霽北坐進車裏,還未係上安全帶,便感覺到身側的紀南珂有些不對勁。
她的身體在抑製不住的輕顫著,那顫抖的幅度讓中間隔著一些距離的陸霽北都感覺到了。
他的眉頭立即是蹙了起來,探過身子想要去叫她。
隻是,他的手才剛剛握住她的,便感覺到她的手冰的嚇人。
那種溫度涼的像是冰箱裏剛拿出來的冰塊一樣,涼的讓他的眉頭蹙緊。
“南珂?你怎麼了?”
他將她的兩隻手握在手心裏,拉到了嘴巴邊,不斷的輕搓著,向著她的手嗬著氣。
現在五六月份的天,她的手卻冷的像是在寒冬臘月裏一般。
她的視線也空洞地瞧著前麵,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整個人顯得毫無生氣。
和剛才來的時候判若兩人。
陸霽北知道,一定是薛淮山剛才的那些話影響到了她。
他不斷的握著她的手,向著她的手指上嗬著氣。
口中卻是不斷的喚著她的名字。
“南珂,南珂。”
似是聽到他的低聲輕喚,紀南珂猛然間回過神兒來。
這才注意到麵前的陸霽北正在替她溫暖著雙手。
她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的異樣情緒,悄悄地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大掌中拽了出來。
“我沒事。”
她突然而來的距離感,讓陸霽北的眸色一暗。
瞬時便知道了,她做出這種舉動的原因。
還不等她的手完全的縮回,陸霽北便重新再次握住了她的,將她的手重新的握在他的大掌中。
這一次,更是牢牢的,暖暖的。
“薛淮山的為人你應該比我還要了解,他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你也應該很清楚。”
他瞧著她慢慢開口說著。
他一邊說著,那雙眸子卻是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臉上。
看到她的眼神有些閃爍的不敢和他的對視。
便知道她一定是在介意薛淮山說的那些。
悠悠的歎了一口氣,伸手將她向著自己的方向攬了過來。
下巴抵在她的發頂,將她整個人牢牢的圈在懷裏。
他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慢慢地飄進她的耳中。
“南珂,不管薛淮山說的是真是假,都不會對我們的關係有任何的改變,我愛的是你這個人,要的也是你這個人,至於你是誰,一點兒都不重要。”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在這寂靜的車子中緩緩地流淌。
也一點兒一點兒的鑽入進了紀南珂的耳朵中。
然後順著耳朵慢慢的滑進了她胸口左側的地方,將那個地方充斥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