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恬兒被眼前女子憎惡的冷意激得一顫,嘶叫著齜牙警惕退後,手要鬆開時,腕子上陡然一陣刺痛……
她忙退離床榻一丈遠,卻見自己的手腕正呼呼冒煙,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膚,仿佛點燃的紙片,破碎了,傷口詭異的極具擴大,卻流淌不出血,血絲火油般直接被燒焦……
這,這,這是被什麼傷著了?古恬兒驚疑從她身上尋找武器,卻沒尋到什麼利器。
正在這時,房梁上無聲飄落一個豔紅錦袍的男子,他栗『色』長發被騰龍玉冠高屬於發頂,發尾如緞,垂散脊背,黑發映著紅袍,豔麗如妖,那張臉絕代風華,棕『色』瞳仁魅『惑下,肌膚耀目地朦朧一層神秘幻白…洽…
袍服飄忽,卻夾帶著一股微暖的龍涎香,不似一般皇族之人那樣冰冷。
這絕美的男子,下再尋不到第二位,正是應了娶她為側妃的恒頤王!
“殿……殿下……殿下是何時來的?”剛才那一番情景,他看到了嗎?
古恬兒難堪而惶恐地俯首跪地,左手按住重贍右手腕,卻按不住肌膚被燒灼腐蝕的氣息,臉『色』亦是慘白鈐。
夜離觴淡看她一眼,“馬上把那隻手砍掉吧,否則,你整個身體會在一盞茶的時間內,化為灰燼!”
“什麼?”古恬兒不可置信地看自己的手。
“信不信由你!”
夜離觴無聲坐在床沿,雙眸無奈而疼惜地細細打量歸嫻,見她眼底凝著歉疚地劇痛,眼角滑下淚來,他搖頭一歎,伸手輕撫床她的眉眼,心翼翼,如輕撫失而複得的珍寶,就怕多一份力,她就又消失了。
“古恬兒,多虧你一番話,王妃才醒來,本王納你為妃的聖旨已下,但你意圖暗殺王妃,又是罪無可恕,所以,日後,你過府,本王也不會與你有夫妻之實,本王會為你辟一處宅院靜養禁足一生,你若願意便嫁,不願意,便去太後麵前跪求退婚,本王絕不阻攔。”
“殿下……”古恬兒跪行到床前,揪著他的袍子,“殿下……恬兒知錯了……”
任由她血淚縱橫,夜離觴也再未多看她一眼,見床上的女子啞聲開口,卻因沉睡太久,發不出聲音,他俯首輕吻,印在她的唇上。
“叫愛妃傷心,是本王的錯!過去的,咱們就讓它過去,愛妃可願意再嫁本王一回?”
歸嫻掙紮著坐起身來,把身子送進他懷裏,虛弱抬手,環住他的腰背,“觴,我好想你!對不起,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
低啞的聲音,隻餘地半縷氣息似地,仍是讓他歡喜。
他手掌按在她後心上,輕輕給她灌入一股沉綿的真氣,護住她的心脈。
“回來就好!”著,他俯身將她橫抱起來,在她額上寵溺輕吻,輕描淡寫地道,“愛妃如此執拗,差點害得本王又折損千年神力……”
差點,又?歸嫻不明白,臉兒貼在他胸膛上,淡看古恬兒麵如死灰地跪在地上,漸漸地遠了……抱著她的夜離觴,再也沒回頭。
她賀蘭歸嫻真是傻,竟妄以為血族裏能有一位心善且這般美麗的女子,代她愛離觴永生永世,看清了,才發現,這女子不是女子,而是披著人皮的蛇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