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出生的家族家訓是“文武兼修,德才兼備”,他所在的社會推崇的是“文科安邦,武可定國”,越是地位崇高家世驚饒世家大族,對此就越是講究,尤其是在他出仕後,朝中那些隻學文或隻學武的,往往是從底層拚搏而起的,背後也時常會被那些自視甚高的世家子弟嘲笑一句“窮酸”或是“莽夫”。
於是,他三四歲的時候,家中父母就尋來下聞名的博學大師來給他啟蒙,馳名武林的隱世高手來教他習武。
直到他成年,他才擺脫了習武這個巨大的人生陰影。
如果用他前些在家裏書房看到的書名來形容此事,那就是:悲劇的誕生。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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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老爺子一個人坐那兒興奮了半,才終於漸漸冷靜了下來。
見懷裏的孫子還兀自發著呆,他就直接抱著人走出屋外,正看到師兄弟幾個站在亭邊著什麼。
“咳!”洛爺爺整了整臉色,嚴肅地邁著方步走過去,沉聲道,“雖然門裏多是信得過的,可今日舒兒這事,你們還是莫要跟人再提起。”
“是,老師。”幾人紛紛應是後,三徒弟秦槿卻是神色嚴峻地走出了一步,開口道,“老師,還有一事,正好要告訴您。”
“哦?何事?”
“是關於前幾日在橋銀市舉辦的世界武術錦標賽。”
洛老爺子聞言腳步頓了頓,道:“去亭中,坐著。”而後便抱著寶貝孫子徒弟大馬金刀地坐在石桌邊上了。
等眾人皆坐定,秦槿先給幾人各倒了杯涼茶,才繼續開口道:“昨咱們過去參賽的幾個的打電話回來,是李家這代最有希望的才李何,在昨四分之一賽中,被x國一個參賽者給傷了氣海。”
“怎會如此?”洛老爺子聽到這消息,也不禁直了直腰板。氣海素來是武人極為重要之處,李家娃娃不應當會這麼不心,更別這比賽雖關乎榮譽,卻早有規矩,不得傷及他人根本。
秦槿搖了搖頭,似是想起羚話中的聽聞,蹙著眉露出了些嫌惡的神色:“對方拚著被終身禁賽的處罰,愣是在賽中使用了違規手段,為的不過是給他們那個所謂的‘格鬥新星’鋪路罷了。”
“哼!卑鄙無恥!”老爺子眉毛一豎,麵現怒容,剛想舉起手拍向一邊的石桌,就看到懷裏白嫩嫩的孫子,動作可疑地停了停,終究還是訕訕地把手放下,但嘴裏卻沒停接著道,“我就知道,x國這幫gouniangyang的害我文國之心不死!當初為抗戰,我文國武林精英盡出,最後十室九空!如今打不過了咱們了,就盡想著使陰招!”
幾人都沒有阻止老爺子的髒話,哪怕他們覺得,當著師侄……弟的麵不好。
當年洛家也是隻餘下老爺子這麼一個遺腹子,洛承門整個都差點散了,他們誰心裏會沒點兒怨氣?更別,這次x國手段實在太難看,連大國的臉麵都不要了!
洛舒卻是趴在爺爺硬硬的身上有些呆滯。
文國?x國?這都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