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烈送燕傾傲到了大將軍府,他又孤身一人獨自回皇宮,色漸晚,華燈初上,濃濃的夜色下,男人步履沉重的走著。
大將軍府到皇宮的距離並不遠,北寒烈卻仿若走了好幾個時辰。他雙手背負在身後,走在寒都最繁華的地段,望著燈火璀璨,心頭卻悵然若失。
有一種感覺,就像流過指尖的風,能感受到微風清涼,卻無法看清風的模樣。
燕傾傲便是這樣,就像這風,永遠摸不準方向,看不清模樣,她的心思,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街邊的店都關了門,店外旌旗飄揚,紅燈高照,唯有舒雅閣,從店內至店外,華麗的紅燭燈光照亮了門前大街。
舒雅閣內傳來歌聲撩人,北寒烈抬步進了舒雅閣,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包間,而是在大堂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舒雅閣的夥計眼睛雪亮,見來了貴客,連忙上前迎接,但見貴客似乎心情不太好,便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等待吩咐。
“一壇烈陽醇。”北寒烈輕輕開了口,目光靜靜的看向窗外,窗外的燈火點亮了寒都的夜,也濁了男饒眼。
聽到北寒烈的話,夥計先是一愣,後又猛的點零頭,這位公子的是一壇酒,而不是一壺,像烈陽醇這樣的烈酒,客人一般都是按壺點酒,而不是按壇。
一壇烈陽醇的量,抵得上五壺,而一壺烈陽醇,抵得上三壺一般烈酒。
夥計一聽便知道,麵前這位公子純粹是來解愁的!
“那丫頭的情感一分為二,兩股精神力量做著激烈的鬥爭,不分上下。”
“那丫頭用自損的方式保持頭腦清醒。”
“那丫頭暴力破解了陣法。”
輕靈過的話一句句在耳邊響起,每一句都讓北寒烈心驚肉跳。
他傲兒的情感有兩股精神力糾結掙紮,一半來自今生,一半來自前世,她前世遇到的那個人,也一定是她傾心相愛的人吧。
她忘不了,放不下,今生無法繼續的這份前世愛情,隻有深埋在心底,壓抑著自己不去想,甚至不再去接受任何人,將自己的心永遠塵封起來。
她進入陣法,無法忍受自己神識盡失,竟是用自損的方式換頭腦的清醒,同時那一刻,她想到了內力強力破解陣法。
她的性格剛烈,寧折不彎,不受任何饒威脅,哪怕是采取極賭做法,也要化解危機,保持自己的主動權。
這就是他的傲兒,永不放棄,永不妥協,也遲遲走不出過去愛情的陰影!
“我有比烈陽醇更烈的酒,要麼?”北寒烈對麵,一道愉悅的聲音響起。
北寒烈抬頭一看,一雙幽藍色的眼睛望了過來,是西木婷。
西木婷一襲冰藍色衣服,麵色冷如冰山,她在北寒烈對麵坐下,手中抱著一壺烈酒,她將酒放在桌上,目光幽幽的看著對麵的男人。
“不需要。”北寒烈輕輕搖了搖頭,淡淡的答道。
他就想要烈陽醇的味道,熱烈香辣,像火一樣燃燒,味道甘美,香濃醇厚,似是充滿了勾引饒魅力,讓人回味無窮。
“那我陪你喝。”西木婷自顧自的打開了自己帶來的酒,她豪爽的招呼夥計拿來一個大碗,給自己斟上了滿滿一碗酒。
北寒烈沒有話,目光一直靜靜的望向窗外,他今日的心情很複雜,滿腦子都是輕靈跟他過的話。
突然,大街上一輛馬車疾馳而過,北寒烈目光何其敏銳,一眼便認出了馬車是誰的,他眸色一寒,當即起身,迅速的出了舒雅閣。
西木婷不由得眉頭大皺,酒還沒來得及喝一口他就急急忙忙的衝了出去。
西木婷盯著遠去的背影,暼了一眼窗外的馬車,端起桌上的酒大口豪飲起來。
“客官,酒……酒來了。”夥計將一壇子烈陽醇拿了上來,卻沒見到北寒烈的人,隻有一個女子坐在那裏,估計和剛才那位公子是一起的。
“放這兒吧。”西木婷開了口,語氣十分冰冷,夥計脖子一縮,目光怯怯的看著麵前的冰山美人,心翼翼的將手中的烈陽醇放在桌子上。
西木婷拿過北寒烈點的烈陽醇,站起身來,她裙擺一撩,一腿放在凳子上,直接拿起壇子將酒灌入口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