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甚至兩種穿衣風格,兩種熏香,兩張臉,兩種不同的體型,可偏偏,燕傾傲就斷定了龍玉炎和北寒烈是同一個人。
現在想想,燕傾傲覺得自己也不過是玩弄權謀的一個微不足道的醜,而麵前這個深不可測的帝王,才是掌控一切的王者!
他不但是北寒國身份血統最為高貴的皇,更是黑道當之無愧的幕後老大,黑道第一門派血龍門的尊主,這樣複雜的實力隱藏背後,這個男人該是有多大的野心!
燕傾傲曾從皇甫雲睥睨一切的眼,狂傲不羈的臉看到了皇甫雲的野心,皇甫雲顯露於外,將自己的野心明目張膽的掛在臉上,讓人見之卻步。
北寒烈卻恰恰相反,他將自己巨大無比的野心隱藏於後,看似風平浪靜,波瀾不驚,實則驚濤駭浪,雲翻雨覆,高超的謀略手段更讓人望塵莫及。
這兩個站在皇權巔峰的人,同樣野心勃勃,同樣心機深沉,同樣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如若他們相遇,最終該會是怎樣的結果?
燕傾傲忽然不願繼續再想下去,不由得搖了搖頭看向龍玉炎,龍玉炎的眼神異常柔和,眸光中還帶著深深的笑意。
燕傾傲知道,龍玉炎身為帝王,除了無上的尊榮,更有擔不完的責任,數不清的無奈,嚐不盡的孤寂!
其實,燕傾傲一直所堅信的,一個溫潤儒雅光芒四射的王子,也必然是勇於執劍守護和平的騎士,他既為皇帝,便不可能是隻溫潤的綿羊,他有自己的責任,還有自己的抱負,甚至一統下的夢想!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誰也無法幹涉誰!
皇權之高,高處不勝寒,以後的道路更是血雨腥風,艱險重重,稍有不慎便會掉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若不披荊斬棘,勇往直前,怎能見到黎明的曙光?
這世上從來沒有唾手可得的幸福,哪怕隻是普通的生活,也要靠自己的雙手一點一點去創造。
燕傾傲的手指在龍玉炎耳後,反複摩挲幾次,終於捏住了一層細微的皮,燕傾傲指尖微動,柔軟的皮便緩緩脫離男饒臉,像正待揭開一層神秘的麵紗,燕傾傲的心也伴隨著這層脫落的皮狂跳起來。
“別怕,撕下來!”
龍玉炎不躲不閃,反而有些鼓勵,他看著女子的臉,寵溺的笑了起來,這個女人很可愛。
龍玉炎並沒有想著如何解釋自己的身份,也並不擔心燕傾傲的質問,他隻是靜靜的等待著女子撕開臉上的麵具,然後以最真實的麵容與她坦然相見。
他早就想過會有這一,他也隨時做著準備,最初用龍玉炎的身份出現在她麵前是因為她很排斥“北寒烈”,甚至不想與“北寒烈”有任何的接觸。
後來,一方麵也是為了接近她,另一方麵則是為了方便辦事,有許多皇帝的身份不能做的事情,龍玉炎卻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做,比如黑幕布的一係列事情。因而,北寒烈在燕傾傲麵前便有了龍玉炎的身份。
聽到龍玉炎的話,燕傾傲像是受到了鼓舞,逐漸加快了速度,越來越熟悉的麵孔出現在麵前,燕傾傲的心反而逐漸平靜下來。
當一張晶瑩剔透玉潤脂白的臉完全出現在麵前,燕傾傲忽然就笑了,她有些傻樂,有些迷離,又有些女人般的捏了捏男饒臉蛋,男饒肌膚絲滑細膩,柔軟彈性,當真是有極好的觸福
燕傾傲在男人臉上胡亂摸了一把,輕笑道:“皇帝陛下長得好——美,仿若女人一般美。”
燕傾傲想再多看一眼,可眼前的人忽然變得有些模糊,像是有什麼擋住了視線,麵前男饒臉也不再清晰。
女人戲謔玩笑的話,弄得北寒烈麵色一片紅一片白,還有些綠……北寒烈怎麼也沒有想到,女饒第一句話竟是對他這樣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