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了悅兒一刀,我還你兩刀,不過分吧?”禁衛軍統領的語氣,淡如三月春風,雖然很輕,但卻透著一股剛勁,足以攝人。
蕭落一向不喜歡計較,可他從來不許人逾越了他的底線,烏悅便是他心底那根不可觸碰的線,莊嚴的觸碰,點燃了他的怒火。
此刻,莊嚴是真的感到害怕了,雙手撐在地上步步後退,聲音也在發顫:“蕭落,我從來都不是你的對手,你不如放了我,我可以……”
“我來,還是你自己來?”蕭落直接幹脆的打斷了莊嚴的話,臉上笑意愈發濃厚,可這笑帶著森然寒意,他緩緩走近,睨了莊嚴一眼,“若是我來,你清楚力道的。”
蕭落的手段莊嚴十分清楚,對付敵人從未見他這個禁衛軍統領心軟過,若是等蕭落親自動手,他這兩條腿必然廢了。
“我自己來。”莊嚴一咬牙,屈辱的道。
匕首劃破肉體,刺進莊嚴的腿,殺豬般的聲音在空中傳開,親衛隊的人見到這一幕,幾乎全部喪失了信心,他們的統領和禁衛軍統領的差距當真有這麼大嗎?
莊嚴痛得齜牙咧嘴,腿上鮮血橫流,一股屈辱自心頭升起,今日蕭落不殺他,來日他定讓蕭落死無葬身之地,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噗……沒什麼看頭!”燕傾傲輕笑一聲,點評道。
看到皇太後的親衛隊已然沒什麼威脅力,燕傾傲轉身朝朱雀城樓上飛去,沐劍波和梁王世子的戰鬥好不精彩,看得她熱血沸騰,若不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她大概還在那裏觀看。
北寒烈有種完全被忽視聊感覺,燕傾傲在城樓飛上飛下,四處觀察著激烈的戰況,似乎完全忘記了他的存在。
他就這麼沒有存在感麼?
燕傾傲飛到朱雀城樓,又徑直飛向皇宮大門,宮門外寬闊的廣場上,沐王府和梁王府的軍隊正在慘烈廝殺,濃烈的鮮血味四處彌漫。
地上堆積著戰士的屍首,刀光劍影,硝煙滾滾,慘烈痛苦的吼叫聲在空中回蕩,耳邊盡是刀槍碰撞的廝殺喊劍
燕傾傲站在城樓上,注視著樓下交戰雙方的陣營,兩方實力勢均力敵,梁王世子與沐劍波都身手也是不分上下。
燕傾傲倒是有些意外,以目前的情形來看,這個梁王世子倒還是有些真本事,如此不利情況下不但能穩住大局,還能與沐劍波打成平手,已經很不容易,這個梁王世子不容覷。
戰士們個個衝鋒在前,如打了雞血一般,燕傾傲心中一動,不由得想試煉一下自己的身手,這是熱血激揚的戰場,你死我活,刀槍劍戟,燕傾傲卻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
燕傾傲一躍而起,站在了城樓欄杆上,想從這裏飛下去,身後的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從欄杆上拉了下來,聲音沉悶:“傲兒這是要做什麼?”
燕傾傲一個猝不及防,跌入北寒烈的懷中,北寒烈趁勢上前一步,將燕傾傲圈在了自己和欄杆之間,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北寒烈眼中跳動著各種各樣的火焰。
男饒氣息噴灑在燕傾傲臉頰上,麵色有些發燙,他們之間不是沒有這麼近距離相視過,隻是氣氛不一樣,他們此刻的姿勢,有些親密,有些曖昧,更引人瞎想。
城樓上的禁衛軍弓箭手,努力假裝沒有看到這一幕,但那淺白的輕袍和淺綠飛揚的長裙,卻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緊緊吸引著他們的眼球。
最重要的是,他們在皇宮這麼多年了,第一次看到皇上用這種霸道的姿勢將一個女子圈在懷中,不對,皇上身邊從來沒有女人!
以前有傳言皇上喜歡三姐,而且他們也見到過皇上親自到朱雀城樓上來接三姐,可卻從來沒見過這麼溫馨的一幕。
燕傾傲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麵前男饒心跳,他的心跳有些亂,並不像燕傾傲以為的沉穩有力,燕傾傲眉頭一皺,更加斷定北寒烈身上的毒未解,或許,她該找個時間親自去問一問輕靈,看看北寒烈的身體究竟是什麼樣一種情況。
“我隻是下去看看情況。”燕傾傲雙手抵在北寒烈的胸口,輕輕衝他一笑,“你身份特殊,就別去了。”
北寒烈身為皇帝,現在這個時刻最不適宜出現在這種場合,若是被敵人發現暗下毒手,麻煩就大了。
“下麵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刀光劍影,血氣衝的場麵,如果傲兒真想看的話,在這裏看視野豈不是更好?”北寒烈笑看著燕傾傲,抓住她的手卻是不肯放鬆。
她有什麼心思還能瞞得住他?眼珠子一直盯著激烈的戰場,一會兒眉頭大皺,一會兒笑顏舒展,定是想下去鍛煉自己的身手。
“沐劍波一時半會兒對付不了梁王世子,時間一長,沐王府的消耗會更多,尤其按照輕靈的法,現在的沐王府是由沐王妃掌握著大權,如果梁王世子不傻,沐劍波的母親應該很快就會到達。”燕傾傲開始分析形勢,眼中閃耀著智慧的光芒,她看上去很乖順,北寒烈卻知道她心中燃著一支烈焰,隨時都會點燃。
“派一支人馬過去纏住她,豈不是更簡單?”北寒烈看著燕傾傲明媚的臉龐,神色越發的溫柔,心中也變得一團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