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沐王妃的話猶如巨石投入燕傾傲心底,燕家軍的大隊人馬是否真的都趕往了邊疆,軍中的叛徒究竟是在進軍途中,還是留守在寒都?叛徒又是什麼樣的身份,是否可能直接威脅到大將軍爹爹和哥哥的性命?
燕傾傲頓時明白了朝廷鬥爭的複雜,有許多未知,許多變數,許多看不透的迷局,大多數人都是迷糊的,誰能在這裏麵做一個清醒的人,誰就更有把握掌控這整盤棋局。
燕傾傲莞爾一笑,一雙迷饒水波大眼看向對麵的沐王妃:“沐王妃有所不知,大將軍爹爹最擅長的便是揪叛徒,你的驚喜禮物,隻怕爹爹已經拆包驗收了。”
沐王妃似乎沒料到燕傾傲會如喘定,若是一般的女孩兒,隻怕早就憂心忡忡,驚慌失措了。
“是啊,大將軍確實是經驗豐富,我們可不敢下手,但是燕傾歌將軍嘛……畢竟太年輕了!”燕傾歌留守寒都,要比燕風塵好對付多了,而且他們埋的這枚棋子足以給將軍府帶來致命的打擊。
“哦?原來如此!那也請沐王妃好好享受我給你們準備的驚喜!”
燕傾傲看向城樓上的北寒烈,相信剛才的話他已經聽見了,城樓上的男茹零頭,示意燕傾傲放心,他已經派人去通知了,其實,輕靈早就囑咐過傾歌,一定要放心身邊人。
“弟兄們,願意跟著我魔王的,從衣服上截下一根帶子係在拴在額頭上,我們以此辨別身份。”沐劍波率先削下一截袖子,扯成一條絲帶,利索地係到了額頭上。
看到沐劍波一氣嗬成的動作,燕傾傲不由對他大為讚歎,她本以為沐王妃出現之後,沐劍波就廢掉了,現在想來,他剛才所做的不過是一個兒子在母親麵前能做的事情。
而此刻,他所做的決定代表著他一直堅持的信念,燕傾傲有種預感,沐王府會重新因為這個男人而輝煌,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沐劍波便是北寒國新勢力中一顆耀眼的新星。
燕傾傲也截了一段裙擺,做成絲帶係在額頭上,她臉上始終帶著笑意,卻讓人感到一股森然寒氣,將軍府三姐和沐王府魔王聯手,這個組合真是讓人振奮。
看慣了他們二人打架,也想看一下他們聯手!
四周的人也學著他們的模樣,將絲帶係在額頭上,沐王妃的臉色霎時黑如焦炭,朝著四周的將士厲聲命令:“將士們,衝啊,剿滅叛徒!”
“母親!”沐雲帆一片茫然,卻見自己的母親已然飛奔出去,他痛苦的抓著頭發,從未想過會有這一,親人之間執劍相向。
母親和二弟為什麼就不能選擇一邊呢?他們沐王府為什麼不能齊心協力?皇太後也好,皇上也罷,為什麼沐王府要因為這兩個人分崩離析?
燕傾傲一掃四周,敵人來勢洶洶,人群密集的廣場上濃煙滾滾,塵土飛揚,禁衛軍嚴陣以待,毫無畏懼的挺身在前。
燕傾傲經曆過最為嚴酷的戰鬥,像這樣的戰爭根本不放在眼裏,無非是人數多了而已,危險性質遠遠比不上現代化武器戰爭。
但考慮到目前的情況,一千禁衛軍以一敵十不過能幹掉一萬人,再加上願意跟著沐劍波的人馬,他們也不是沒有勝算,但燕傾傲更想保存禁衛軍的實力,她打算解決一部分敵人,同時拖延時間,將剩餘的交給征魂軍隊。
“傲兒,有我在,別怕!”沐劍波的聲音在燕傾傲耳邊響起,沒有平日裏的挑釁,沒有嬉笑,沒有調侃與諷刺,平靜得就像一個老朋友。
燕傾傲看了眼沐劍波的手,用厚重的白布包著,看不出來有沒有上藥,他手裏拿著劍,四周是他的兄弟團,額頭上無一不係著絲帶。
“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燕傾傲淡淡一笑,如一匹脫韁的黑馬飛奔出去,她手中長劍熟練又精準,如長蛇出洞,準確無誤的取下敵人首級。
淺綠色的身影在廣場上飛奔,嬌讓人心疼,又讓人佩服,讓敵人肝膽俱裂,燕傾傲周圍的禁衛軍迅速朝她靠攏,組成一道堅固的防線,穿梭遊曳於敵軍之鄭
“梁王世子,敵軍分兵作戰,難以圍攻,不如我們直攻皇宮宮門,不要去管這些四處奔跑的禁衛軍,這樣可大大縮短進攻的時間。”沐王妃見多識廣,經驗豐富,一看到這樣的場麵立馬想出了對策。
然而,梁王世子為難的看著沐王妃,一副無奈的樣子:“可是,城樓上也有一幹禁衛軍,宮門堅固難以撞擊,我們梁王府軍隊又不善於攻打城池,攀爬牆梯,不如沐王妃率人攻打宮門,我在這裏牽製城樓下的禁衛軍。”
“好!”沐王妃掃了梁王世子一眼,眸中精光一閃而過,這個梁王世子果然和梁王一樣精於算計,明知攻打城牆很難,卻將此任務推脫得一幹二淨。
畢竟是輩,她也沒有必要和梁王世子斤斤計較,若是他真能牽製住這一幫禁衛軍,倒也是給她解決了後顧之憂。
燕傾傲殺敵殺得熱血沸騰,前麵卻忽然出現一匹黑馬,總是先她一步,將敵軍將領斬於馬上。